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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是中午了,落雪在校门口打包了一些好吃的东西放在宁湖的那个草坪上吃,刚才阿海给她打了电话想请她吃饭,落雪正奇怪他怎么有落雪电话,后来她想自己的电话号码应该是她的妈给他的,电话里,落雪跟他说自己想一个人简单吃点,阿海倒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说让她注意饮食。
到了湖边,天阴霾不定的,湖水还是镜子般宁静,郁葱的树叶垂下来,小鸟在高歌,一切让人那么心旷神怡。
“落雪。”辰再次出现了,他穿着一身运动装,满头大汗,应该刚刚运动了跑过来的。
落雪看着他没有说话,心想,他倒是很喜欢来打扰自己吃饭啊——
“你的未婚夫就是阿海吗?”他想再次想向落雪确认似的。
“是的。”落雪继续吃落雪的午餐,“你应该知道对于这事对我来说是身不由己,这不是我自己能决定的。你以后也会被父母安排和不认识的人结婚,这就是宿命。”
“是啊。”他的眼里有晶莹的东西在涌动,难道是眼泪?!他的眼里满是悲伤,“我只是觉得不能为自己的幸福努力是很痛苦的事。”
“可是失去家族我们又会是什么呢?!我们什么也不是!”落雪很坚定地告诉他。
他没有说什么,拿出一瓶啤酒喝,落雪在想自己是不是说出了一个让他难以接受的事实,那就是作为继承者,大家都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
落雪虽然不喜欢多管闲事,但还是多了下嘴:“学校是不允许喝酒的。”
“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喝饮料了。”他垂头丧气的,一口口喝下啤酒。样子相当落魄。
落雪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事让辰这么难过,但她想到好奇心害死猫,所以就没再说什么了。
天空中多了个风筝,风筝五颜六色的,很是漂亮。看到那颜色落雪想起包里的贝壳,于是落雪拿出包里的贝壳,放在手心,曾经一个男孩和落雪一起拾起贝壳,他说第二天会过来陪落雪的,可是第二天他没有来陪落雪,落雪一个人淋了很久的雨等他后来发烧住院了,但是贝壳落雪却不忍心丢,到现在看到他们,她的心里还隐隐地恨。
“那个贝壳——”辰像发现新大陆一样。
“很久很久以前一个男孩给我的。”落雪说道,“不过后来他抛弃了我。”
辰开心地笑了,落雪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不就是个贝壳吗?!有什么好高兴,莫名其妙。
他放下手中的啤酒拉罐,轻轻抱住落雪,那个怀抱如此温暖以致落雪没有反抗,他就像要把他身上的所有温暖都传播到落雪身上,他身上有淡淡的薰衣草香气。
“辰——”落雪也不知道怎么自己没有反抗,可是他的怀抱很熟悉,这不禁让落雪想起多年前那个男孩的拥抱。
“拜托你,不要说话,就让我就这样抱一会儿可以吗?!”他像个孩子般将柔软的棕色搭在落雪的肩上。
“这——”落雪很为难的,想推开他。
“不要推开我!求你了。”他孩子般大叫道,“不管怎样,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落雪看着他认真的表情,他喜欢落雪——这是落雪得到的答案。可是,自己喜欢他吗?!自己是一个连自己都讨厌自己的人,又怎么能带给他幸福呢?!
最后落雪还是没推开他,就这样到了上课。
“辰,你不该喜欢我的。”这是落雪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作为朋友一直在你身边。”他转身离开,落雪也飞快地往教室奔去。
上课的时候,脑海中不断重复辰抱落雪的画面,那个怀抱温暖而熟悉,落雪想自己为什么不推开呢?!还是自己的内心一直就在等待着有这么个人来保护自己,落雪真的不知道。
下午的课来得快结束得也快,晚餐时间落雪没有去吃饭,只是在课桌上不停做着习题,想让自己的头脑冷静下来,班导说了,马上就是半期了,不能懈怠。
辰下午没有听讲,几次他走神都被老师巡视的眼睛逮个正着,但迫于他是好学生、家境又那么好,老师并没有说什么。
好不容易挨到回家了,落雪急匆匆地走出教室,不想被他人看到。
落雪拿出手机立刻给司机打电话说和阿海回去,所以司机就走了。落雪不是一个爱撒谎的人,可今天落雪还是破例撒谎了。
落雪想一个人静静,走走,不知道如果被落雪爸爸知道了,阿海愿不愿意帮落雪撒谎。
明明快五月了,天气却突然变得很冷,路上行人屈指可数。
落雪走在杜鹃大街,街上灯火通明,树木长得很繁茂,街旁的路灯一排排亮得刺眼,落雪看到一对情侣微笑着走来,从他们的穿着看并不富有,但男的很宠女孩,在卖花童子那里给她买了一朵高价装饰的纸做的红玫瑰,那玫瑰栩栩如生,在落雪看来它比真玫瑰好多了,至少不会枯萎,女孩很满足,满脸的幸福。
看到他们这样开心落雪也笑了,很久很久没有笑过了,他们让落雪看到原来幸福可以这么简单,而当落雪想到自己马上就要接受一段不明的婚姻,脸上的笑容凝固了,或许对于落雪这样的人来说——幸福也是件奢侈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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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上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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