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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木偶剧场（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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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正是把武士从市局转移到看守所的时间。

高茗从法医室里出来，正好撞见就顺嘴问了句：“季队呢，来了吗？”

话才刚说完，一旁的武士不知道突然发什么疯，一下子挣脱束缚猛地朝高茗撞过来。

“啊--！”

高茗一时没防备，只觉屁股被人狠狠拍了一巴掌。

而双手被拷住的武士依然没有停下，不住地往高茗方向冲，两名押送的警员手忙脚乱，一时半会儿愣是没能控制住这个疯子。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叶亦在尖叫声中惊醒，冲下来只见高茗被逼到角落，武士锲而不舍地要去扒拉她。

叶亦几乎在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抓起脚边的灭火器猛地冲上前去，一声不吭朝着武士的后脑勺用力一砸--

哐当一声，武士被砸懵了。

叶亦却并没有因此收手，而是扭着武士的手臂质问：“你哪只手碰她的！”

武士见到是叶亦更加兴奋：“哈哈哈哈两只手都碰到了，怎么的？！”

叶亦抓着他的两根手指使劲往外掰，在武士痛苦的嚎叫声中，用冰冷到似乎夹着寒霜的嗓音说：

“你不是喜欢手指吗？我也来让你试试什么滋味。”

形势陡然扭转，两名押送的警员清晰地听到武士手指骨节折断的声响，慌乱之下不知道该按住武士还是要按住叶亦。

高茗最先反应过来，起身去拽叶亦：“叶亦松手，市局到处都是摄像头……”

就在她说话期间，叶亦已经掰断了武士的第三根手指头，而武士似乎破罐破摔，脚跟猝然一蹬反身抬手，借着手铐的力道用长指甲使劲抓破叶亦的掌心。

“都给我住手！”

一道冷厉的嗓音陡然传来，压抑的怒意和威严让所有人齐齐停住动作，高茗手忙脚乱把叶亦拉起来，抢先开口：

“季队，是武士忽然拍我屁股，然后叶亦和两位兄弟一起制止他。”

两位警员齐齐点头：“对对对，叶警官是来帮忙的。”

季望脸色阴沉着走过来时，高茗下意识把叶亦挡在自已身后。

可是季望直接越过她，伸手抓住叶亦的手腕把人拉到自已面前，严厉道：

“没规矩，给我去医护室反省去！”

“季望你别太过分，叶亦她只是……”高茗本来要责备季望冷血无情，但话到一半又忽然止住了----

等等，刚刚他说去哪儿反省来着？

季望瞥了眼武士五根手指完全折断的右手，一字一顿说：

“活、该。”

说完转头问高茗：“你怎么样？”

高茗还在思考上一个问题，愣了会儿才说：“哦，我没事，就是太突然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那就好那就好。”两名警员齐齐拍着胸脯松了口气。

高茗说：“我想去找你的，昨晚在对申芳进行二次尸检的时候，发现她的下体被人用棍子一类破坏过……子宫，已经被捣碎了。”

“他妈的……”

警员再也不能保持平静，扭送武士的力道陡然加重，似乎要把那些不能说出口的话全都转化为力气发泄在这人渣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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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护室里，叶亦的掌心被指甲划破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她把手放在灯光下照了照，腥红的血液从皮肤的裂缝里一点点渗出来，沾染半个雪白的掌心，像是雪地里开出的一朵朵红色小花，那么饱满、那么耀眼。

叶亦觉得，这似乎是世间最美丽的花。

如果很多很多的红花从体内冒出来，该是多么绚烂而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