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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武二十五年八月,太子朱标举行葬礼。
朱元璋亲自主持,百官披麻戴孝,天下缟素。
待葬礼结束,京城内哀伤气氛残存,许多百姓仍悲伤流泪。
在京的文武百官,却已然顾不上悲伤。
他们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开始,紧张的气氛弥漫整个皇宫。
“贤侄,明日朝会你可有把握?”
颖国公傅友德盯着蓝太平,开国公常升也紧张的望着他。
太子朱标刚刚下葬,傅友德跟常升便来到凉国公府。
“傅叔叔,您指的是何事?”
“哎呦,你这孩子都这个时候就别跟我装傻了。”
“还能有什么事,立皇太孙的事啊!”
傅友德急的把端到嘴边的茶杯又放下。
蓝太平跟常升对视一眼,常升点了点头。
“傅叔叔跟家父共事多年,自然是站在咱们这一边的。”
常升的父亲常遇春,是傅友德的老上司。
当年傅友德刚投靠朱元璋,就被其安排在常遇春手下了。
“唉,开平王之神勇,直到今日仍令人老夫叹服。”傅友德双目神采熠熠,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战场上。
“如果他还在的话,那皇太孙之位还有何人敢争?”
傅友德回过神来,对着蓝太平二人说道。
常升脸一红,跟他父亲比起来,他真的是无地自容。
“傅叔叔见谅,实在是这件事牵扯甚大,弄不好就要落个灭门抄家之罪。”
“如果实非必要,真不愿把您老人家牵扯进来。”蓝太平起身行礼后说道。
淮西勋贵有份量的老人里,也只剩颖国公傅友德,宋国公冯胜了。
冯胜现在河南练兵无法回来。
京师里只剩下傅友德,当然定远侯王弼也在,只是不太想介入朝争。
“贤侄,你这是瞧不起老叔了。”
“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你说该怎么做就是了。”
傅友德脸上一块疤痕,随着他情绪激动不断抖动,显得有些狰狞。
这是当年在攻取武昌屏障冠山时,面颊被射中了一箭,但是他没有退却,拔掉箭矢再战。
最终,傅友德只率了数百人,就夺取了被陈友谅占领的高冠山。
随着高冠山被明军占领,很快武昌便被平定。傅友德凭军功被封为“雄武卫指挥使”,脸上这块疤就是他的凭证。
傅友德一生战功赫赫,就连朱元璋都认为若要论诸将的功劳,傅友德应该位列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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