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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玄。”他已经不在了,信芳紧握着这枚玉佩,恍若大梦初醒。“死去的人并不一定要被遗忘,我,会带着你的期许走完余生。”
房间中,攸宁拿起榻几上的书简垂眸看去,书简上的字如同蚯蚓般来回蜿蜒而行,她微微摇摇头,再次收敛神识的看,眼神却随着字不能定神。
她的手越攥越紧,越攥越紧,突然,她猛地将书简砸向书阁。只听砰的一声,书阁自中心点拦腰断裂,林林总总数千卷书简散落一地。
她愤而站起身,一脚将榻几踹倒,纵身飞出窗外,脚尖轻踏栏杆飞身上到屋顶。
安歌见她竟咧嘴笑了:“怎么不奏琴了?”
她微微点头,面似冰霜的道:“没有情致。”
他轻哼一声,低笑两声道:“尚好尚好,方才我差点以为别暮只剩个仙腾,芯儿却换了个深闺怨妇呢。”
攸宁转眸看向他道:“你见到鸢霞元君了?”
安歌诧异了一瞬,这话头拐得可够急的。难怪她偏要让他去白泽仙宫,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他神情一黯,回道:“原来如此,只可惜你的愿望要落空了。”他抬眸看向正当空的镰月,嗤笑道:“时间过得还真快。”
他在提醒她,中秋就快到了。
魔女攸宁与妖王安歌的大婚之期也要到了。
攸宁微微一笑,却并未接下他的话,转而问道:“阿醉倒是胆大,只是,东西若在谛听身上,她定不敢打这种心思。”
“呵,你真当本大爷精虫上脑专吃窝边草?”
攸宁唇角一抽,没有回答。
安歌见状不由的一抽气,恼羞成怒的道:“都说了我当真没有对她起心思,你怎么不肯信我呢!”
她撇嘴并不想与他在这件事情上多做纠缠,只道:“你该给她一个交代。”这个她,自然是指鸢霞。
“行了,别管我的事,倒是你,就这么放任梵离离开?”
她咬了咬下唇,缓缓的道:“这地方是他的,要走也该我走。”
“你要走?”他诧异一瞬,接着问:“你要去哪?他呢?他问起该如何回答?”
他?
她双唇扬起艳丽的弧线,回道:“重要吗?”她微笑着道:“这段时间是紧要关头,我的行踪不该有人知晓。”
还真是谁也不信,安歌低笑道:“啧,女人心海底针,你这女人的心,恐怕有十个海那么深。”
攸宁对陆离已然是心灰意冷,饶是没有另一半的神识,他仍然无法接受她的全部。他们,彼此都不想要拖累对方,或许分开是最好的方式。
而她,也该去看看圣哲了。记得这一世见到他时,他的面色一直不好,头发也全都白了,她得去问个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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