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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里中眼线众多,万不能让旁人捉到我们周家的把柄!”
谢挽宁始终低着头,规规矩矩的欠了身:“女儿知晓。”
送走人,雪琴不禁替谢挽宁着急:“殿下当真要再去道歉?”
“怎会。”
谢挽宁垂眼整理了下外衣摆下的褶皱,轻描淡写地反问:“莫不成再给人塞自己桃花酥的机会?”
“那您刚才……”雪晴欲言又止。
“若是我不这么说,父亲会放我出去吗?”她轻声说。
经过昨日那一笼布袋的药渣,她心底对原身母亲的死亡有了几分怀疑。
京城中的大夫没个手生,更何况是周家认定的大夫,岂会用出止血药来加入。
她心里隐约有了个猜测。
原身母亲蓦然因病身亡,恐怕和背后周家脱不了干系。
从周家人的眼皮子底下乘马车出门,谢挽宁靠在马车车窗旁,指尖微翘,掀开车帘一角往外暗瞧。
离那交叉路口,只剩下几米的路了。
她收回眼,余光递给雪晴一个眼神。
雪晴明了,当即从腰包里掏出几个碎银子,纵身弯腰去与车夫协商。
领了钱,车夫协商回答的语气都温和几分。
马车停在医馆门口,谢挽宁慢慢在雪晴的搀扶下弯腰下了马车。
她回身仰面看着面前的医馆,亲切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她双眼渐渐红通。
医馆是她父母唯一留下来的东西,可她如今却不能以旁人的身份来继承。
“殿下,”雪晴凑站在谢挽宁身侧,关切询问:“您身体是有些不适吗?”
谢挽宁敛了几分神色,食指轻靠在自己唇上,一触即分。
主仆两人互换眼神,雪晴噤了声。
她们一前一后走进医馆里,雪晴刚要扬声喊人,就见自家公主竟轻车熟路的往柜台走去。
雪晴诧然:“殿下,您这地方是来过吗?”
谢挽宁刚要将那笼白袋药渣拿出,听到身后的声音,面上闪过一丝慌张。
她扮装镇定:“我后来想找小神仙报恩,但寻不到人,只知这是她开的医馆。”
雪晴长哦一声,并未多想。
两人凑在一块埋头开始分离那些药渣,谢挽宁余光却注意到医馆内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定睛一看,她面色上多了几分怨毒。
却在雪晴要抬头时迅速隐藏在表面之下。
和昭阳害得她们母女暴尸街头,现如今又来她医馆,这不是纯纯来恶心她吗!
谢挽宁恨不得想把顾擢赶出医馆,再寻几味相冲的药材干塞进他嘴里。
她捏着那些药渣,深呼吸着,竭力压抑着自己心尖那冒起的怨意。
控制着自己不去看顾擢的方向,谢挽宁忽视雪晴的低声说明,绕过柜台开始对照白袋上的药渣去分析辨认。
顾擢站在医馆拐角暗处的位置盯着她们。
见人轻车熟路的去拉开每个药材的位置,低头认真辨认药材的模样,好似看到谢挽宁往日常笑和他吐槽患者的顽固。
似是四目相对,顾擢竟再次从她眼中看出几分怨毒和责备。
他呼吸一窒,迅速冲去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挽宁,你竟真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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