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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极度不安,太子什么时候这么信任权倾九了?
这个狗奴才一向是跟他们唱反调的,若是找他来查,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太子。”她不悦道,“这种事,理应交给大理寺来办!”
“母后,大理寺的效率一定没有九千岁高,何况父皇生前这么倚重九千岁,交给他办您就放心吧!”
“………”
权倾九勾了勾唇,“多谢太子信任。”
如果不是太子对她的敌意还在,夏梵音简直要怀疑这个太子被人夺舍了。
好端端的,他从前这么讨厌权倾九,为什么会突然改变这么大?
不过这件事情,却是就此定下了。
景帝的死,由权倾九来查办。
…………
按照规矩,所有的皇子公主都得在龙吟宫跪着,安送景帝。
夏梵音跪了一整天,腿很疼,晚上权倾九过来接她的时候,直接将她的从地上抱了起来。
其他公主见了,又是艳羡又是眼红。
她一来确实是走不动,二来也知道自己争不过他,所以面无表情的由着他去了。
冬夜里的寒风冰冷刺骨,刮在耳边猎猎作响,喧嚣的带起心间无法平息的涟漪,男人一步一步的走在偌大的宫廷中,步伐稳健宽大,缓缓的朝着宫门口而去。
“冷吗?”他看着怀里脸色略显苍白的女人。
“你跟太子怎么了?”她不答反问。
“没怎么。”男人淡淡的道,又问了一遍,“你冷吗?”
夏梵音不耐烦的闭上眼,“今日父皇突发意外,你的婚事貌似告吹了——虽然你不必守孝,但是帝王驾崩,几个月内却是不能再办喜事,真是可惜了没有及时拜完堂。”
男人脚步一顿,眸底掠过比这夜里更冷的寒意,“怎么,你很希望今日的婚礼能成?”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好像回答过这个问题。”
还顺便祝愿了他们百年好合。
权倾九眼底冷意更重,“我说过,婚礼取消了。”
她嗤了一声,“颜夕姑娘真是可怜,嫁衣也没穿过、喜堂也没进过,原本说娶她的男人不要她了。”
“夏梵音。”
男人蓦地笑了出来,“这话听着很酸——你到底是在为她打抱不平,还是在侧面控诉我的罪过?”
她直言,“我在正面控诉你的罪过。”
权倾九忽然彻底的停下来。
夏梵音呼吸一滞,却见男人将她放下来,她的双腿陡然站直以后有些发软,可还是下意识的要离他远点,只是才来得及迈出一步,就被男人拽回怀里。
他身上墨色宽大的斗篷脱下来,温暖的触感刹那间罩在她的身上。
“我不要!”
“没人问你要不要。”男人面无表情,“我给的东西,不要也得要。”
“………”
男人重新将她抱起来,“还冷么?”
她讽刺的睨了他一眼,“怎么,我要是还冷你还继续脱么,干脆把你身上的衣服全脱下来给我吧。”
权倾九似笑非笑,“你确定?全都脱给你可以,脱完以后会做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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