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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ustthinkofanew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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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enthedawncomes
tonightwillbeamemorytoo
andanewdaywillbegin
……
老陈嘶叫了一下,它看到了同伴,找伴儿去了。寒洲回头,是胡七,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
胡七没动地方,站在草丛里望着她,听她唱歌。
她已经唱得泪流满面,但她仍然唱得旁若无人。
胡七听不懂,但他能懂她声音里的孤独和坚强。
如果她只是美丽,他觉得他想享受这女子的美丽,如果她只是聪明,他觉得他找到了前行的伙伴,但她又是这么孤独和坚强,他觉察到了自己的心痛,他想把她紧紧地、紧紧地按在胸前,让她知道有他在,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们都不动,看着太阳升起来,照在岸边的树上,石头上,马儿的身上。
鞋子已经被露水打湿了,寒洲踢了踢上面的泥,转过身来,朝胡七走去。
“走吧,回家吃饭。”
她脸上的泪已经干了,只剩下眼睛红红的,胡七一把抱住她,然后像抱着个婴儿一样,摸摸头,拍拍背。
寒洲挣扎了一下,想推开他,轻声说:“别这样,走吧。我没事儿的。”
胡七抱得更紧,他想给她全部的自己,可是她在推,他很难过。他低头去找她的嘴唇,她一摆头躲过了,使劲挣脱他,他又要去抱她,寒洲委屈地蹲在地上大哭。她觉得胡七在欺负她,这个时代的每一个东西都在欺负她。她抑制不住了,放声大哭。
胡七也被伤到了,他不知拿这女子怎么办?他仍然想抱着她、安慰她,但她却受了委屈。可是,看着她委屈得大哭,他又恨不能丢下她走掉。
但,他又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这没人的岸边。
渐渐地,她哭够了,自己站了起来,去牵马,胡七也去牵马,两人一前一后回家。
胡七说:“我过些天要去祁连山那边了。”
寒洲没搭腔,刚刚哭得有点多,脑子空空的,什么都反应不过来似的。
胡七又说:“要不,你和我一起走吧,出去散散心也好。”
寒洲还是不说话。
她散心都散到大秦朝来了,还有什么可散的?
叹了口气,胡七说:“你不喜欢那样,以后,我不会再让你生气了。”
还是不理他。
最后,寒洲上了马背,打马跑了。胡七望着那倔强的背景,恨恨地拍了马一巴掌,马气愤地躲了一下,还是让他抓住骑上去了。
快到家门时候,寒洲没进去,等着胡七回来。胡七下了马,知道她有话说,就等着。
“我想搬出去。”说完,定定地看着胡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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