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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秋濯伏在地上,青丝凌乱,遮起了她大半的面庞,她眼中还有泪水,像流不完一样。
还有,她眼里的恨。
冰冷刺骨的恨。
她的眼泪一颗颗地滚落到地上,碎成一片片的小水珠。
他冷眼看着她不要命一般的咳,“虞女君,你最后每日三省,清楚你的任务是什么。“
“滚。”
到最后,他依旧是一副平静如常置身事外的模样,眼中不起丝毫波澜。
虞秋濯努力调整气息,抹干眼泪,胸腔中濒临死亡的感觉褪去,艰难地坐起身,“义父,这次是我自作主张,与我的家人无关。”
虞秋濯仰着脖子,喉咙肿胀的剧痛让她呼吸都十分困难。
“带下去。”
虞秋濯再也坚持不住,意识模糊,昏死过去。
***
浮生堂二楼雅间
茶楼喧闹,二楼雅间却是典雅静谧,也是上京城权贵子弟常年包场的地方。
日头西落,晚霞黄昏,洒下遍地的金纱。
“沉尘,我。。。我难受,能不能下去拾掇拾掇。。。”沉尘本想张嘴训斥她,却又想着这小女君刚刚被抬下去的狼狈模样。
她脖子上的掐痕太明显了。
沉尘犹豫了,她抬手撩起幕帘,“停车。”
“呕。。。”虞秋濯拍着胸脯,有气无力地恶心。
沉尘面露嫌弃:“你下去吐,那有个茶楼。”
“你别乱跑,我去给你买药。”沉尘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你别乱跑。”
这药,只能由沉尘去买,别人如若知晓当今宠贯六宫的虞娘娘竟被义父掐了个半死,岂不是又一次风波?
她面色苍白,手无力地垂在一侧,看起来极为虚弱。
“我扶你过去。”
虞秋濯虚弱开口:“好。”
虞秋濯被沉尘带到藏衣阁,浮生堂的藏衣阁很大,黄昏的光投进丝丝缕缕,即便有烛光,也昏暗异常。
她缓缓起身,说不疼是假的,胸腔每呼吸一次,都会感到挤压到极致的痛。
她喘得很慢很轻,试图缓解身体的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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