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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作为朋友,他没有帮到洛亭阳什么,反而选择了冷眼旁观,便是韩映秋不喜的性子。
此刻洛亭阳也笑着上前,眼眸之中看不出真假地夸赞:“此去京中一行,你越发志得意满了。只怕再过不久,这小小许州,便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
“哈哈哈——”
白岳笑的张扬:“亭阳,你说话总是这般叫人舒心!”
他又看向了韩映秋:“这位便是新夫人了吧?亭阳好福气啊!”
韩映秋对他微微行礼,洛亭阳却收敛笑意,做出个“请”的姿势:“入府吧。”
白岳入府,四顾观望,口中啧啧:“虽娶了新夫人,你这府中陈设倒是和那苏月遥在的时候没有两样。”
他非要这么戳人伤口吗?
韩映秋敛眉,只觉得这个白岳是个笑面虎。
果然,落座之后,白岳倒是开门见山地对洛亭阳道:“其实我知晓你今儿请我来是为何。但我也只能同你说一句,一月之后的那场选料,京中那边已经定下来是周家了。亭阳,你别白费功夫了。”
一月之后,是三年一度的宫中选秀之日。
这给选秀的女子们做衣裳,可以一件肥的流油的美差。
从来南方织造都看许州,而许州织造则看洛家和周家。
以前这样的事情,便是想都不用想,自然会落在洛家的头上。
只是竟是不用往日,一月之后说是有一场选料大赛要在许州进行。洛亭阳以为这是个机会,却没想到宫中早就将这机会默许给了周家。
饶是如此,洛亭阳也半点儿不闹很,反而笑道:“我总要试一试。”
白岳叹息一声,亲自给洛亭阳斟满一杯酒:“亭阳,你们如今拿什么和周家争?你那布庄子里头有点儿手艺的绣师,都被何家和周家给分了去了。就说是织造之人,也没剩下几个。我可听说了,你们现在连庄子上的蚕庄都被周家给压了一头。要我说,你还是放弃吧。”
他说来轻松,也让韩映秋皱了眉。
洛亭阳更是绝不可能接纳如此建议:“那又如何?赛场之上,方见分晓。”
白岳将杯中之酒兀自一饮而尽,而后摇头:“罢了,就知道与你说不明。”
洛亭阳却对白岳举起酒杯:“我只问你一句,你可知周玉和将月遥弄去了哪儿?”
白岳皱眉:“你还想着苏月遥呢?要我说,那样的女子,她走就走了,有什么好稀罕的?她就没将你放在心上,你这深情模样,实在是划不来。”
这话,韩映秋便不愿听了,嘀咕道:“难不成和你一样,日日流连花丛,二十啷当岁还不娶妻?”
白岳眨了眨眼,这才正视韩映秋:“我这日子,岂不逍遥自在?”
他没生气,倒是叫韩映秋惊讶。
却仍嗤之以鼻:“只知逍遥而不知梦想之人,我与你多说无益。”
白岳上下打量韩映秋:“我还需要什么梦想?又不似和你们一般,要在这许州苦苦挣扎。”
韩映秋都不知,他到底是说话直爽,还是言外有意。
于是冷笑道:“自然了。毕竟你若有朝一日在这境界,未必能做到我夫君这般。蜜罐子里头长大的人罢了,你逍遥你的就是,何苦来嘲讽我们?”
她意有所指:“你与周家利益勾连是你们的事。我们洛家不过求个机会,也叫你如此闲言碎语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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