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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梦婷说得声音不大,生怕师父会发怒怪罪,不料白袍老者却是笑问道:“哪个李师弟?”
“就是李云鹤李师叔的儿子,李承。”
邓梦婷答道。
“哦!”
白袍老者闻言恍然,一拍额头道:“李云鹤那小子的儿子啊…”
白袍老者已有六十余岁,足足大了李云鹤二十岁,二人虽是师兄弟的关系,但白袍老者称李云鹤一声“小子”倒也不为过。
“是!”
邓梦婷连连点头,白袍老者却是张嘴一问道:“他儿子怎么了?”
“师父!你的老毛病又犯了!”
邓梦婷一跺秀足,急嗔道:“叶然把李师叔的儿子打伤了!如今正被关在牢中,黄长老说要废了叶然的武功,将他逐出师门!”
“好好好!”
白袍老者连呼了三声好。
“师父!你好什么呢?”
邓梦婷不满地道。
“我说打得好啊!”
白袍老者一摊手道。
“啊?”
邓梦婷呼了一声,有些不信自己的耳朵。
“李云鹤心术不正,上梁不正下梁歪,他那儿子也与他一般样,徒孙打得好啊!呵呵呵呵呵!”
白袍老者摇首晃脑地说着,后边竟还大笑了起来。
“师父!”
邓梦婷又嗔了一声,说道:“徒儿可是来找师父救叶然的!”
“救、救!当然要救!”
白袍老者抚须道。
“那师父去让他们放了叶然?”
邓梦婷喜道。
“唔…放不得,放不得…”
白袍老者皱着一对白眉,却是一阵摇头。
邓梦婷见状,不禁嘟嘴道:“师父,不放了叶然,又怎么救他?”
白袍老者敛起笑意,看向徒弟,正色说道:“徒孙打伤了同门,虽然甚合为师心意…但是,毕竟是触犯了门规,责罚是难免的…”
“那怎么办?难道真要废了叶然的武功?”
邓梦婷不舍地道。
“这倒不必…”
白袍老者缓缓说道:“当初你执意要收这个徒孙,师父便与你说过了,徒孙他那身份,总是要受得门中冷眼嘲弄的…”
“但这并不是他伤人之理由!需知,我藏剑派奉剑为首,便是要从武学之中,参悟得剑之君子之心性!叶然他动了怒意,失了剑心,已是落了下乘…”
“何况,我藏剑派门规也是摆在那儿的!数百年来,门规约束门下弟子无数,凡是逾越雷池半步者,皆是受了相应的惩罚,这是谁也不能免逃的,便是我藏剑派掌门亦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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