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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几天的功夫干的全都是杂活,实在是因为她的不尴不尬。以实干来说,她即便再来几年也未必见得会升职。执事之位,是陈子烨给她的便利,惠而不费,却能明显的恶心到她。
这职位不仅让她迅速的和东厅划开界限,更暗喻了她是陆臻的人。
陈子烨其人,工于心计。并不像表面一样,是柔和的春风夏雨。听说他曾将人以狐族最严酷的刑罚正法,其原因仅仅是当时他正执刑罚,而又缺少杀鸡儆猴的机会而已。
有些事就是那样,可大可小,若是被人咬住了,也是很为难,大家都是同族,大不见小不见,陈子烨没给任何一个人面子。这种孤臣走狗,想来定是陆臻的最爱。
听闻他从前是不曾如此的,直到被悔婚之后,整个人性情大变。
可是,那和她有什么关系?
“陈子烨。”傅蕙娘叫住从她面前走过的那人。“这好像是五天里我们第三次遇见了。”
面对这种说他刻意套近乎的指摘,陈子烨只是笑着说:“是阿。”
“陈子烨,你多大了?”
“嗯?”陈子烨滞了一下才说:“今年二百二十岁整。”
“嗯。我记得妖的寿命是远有万年长的是吧,按妖的寿命来说,咱们俩差不多。所以你不要在我面前摆出长辈的样子,我看着恶心。”
面对这种尖锐的言话,陈子烨却只说:“好。”
傅蕙娘稍笑,明晃晃地试探:“你好像,对我有什么企图。”
陈子烨也很干脆的承认:“是。我想代你娘照顾你而已。”
“嘶。”傅蕙娘有两分了然的意思。“就是说,照顾不了我娘,就来照顾我对吗?”
陈子烨稍有沉默。“看来我很让你厌烦。”陈子烨一如春水明净的双眼看着她。“给我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吧。”
“没有人能重新来过。”说这话的时候,傅蕙娘甚至有一丝讽刺的笑意,随后顿了顿。“我尽量克制克制吧。”
傅蕙娘在往陈狐狸那里去了,她神色间的冷对逐渐化暖,直到瞧见陈狐狸,连小小的梨涡也绽开了。
她往陈狐狸的扇尾上倒去。“明天我就出去外面听听,陈洛源这个名字现在是不是家喻户晓。”
“想来他们也忘不了我的风姿。说不准要有多少人给我说媒呢,表妹,你真的不考虑考虑吗?”
不理会陈狐狸的夸张表演,她在他的尾巴里逍遥自在地打了个滚。想了想还是说道:“你要小心阿,陈子烨就是条咬人不叫的狗,看样子酝酿着呢。陆臻现在正缺个杀鸡儆猴的机会,咱们都得防着。”
此刻天幕已黑,乌云遮月,蕙娘忍不住叹了口气:“长恨此身非己有,何时忘却营营?”
陈狐狸将尾巴一弹,给蕙娘整个人抛起来接在臂上。蕙娘有一瞬间的失重,陈狐狸旋即笑问:“怎么样,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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