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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正荣略尴尬的看着祝卿安说:“我以为那算不得你母亲嫁妆里的物件,便没与你说明。”
“无妨,让那珊瑚树陪我父母也挺好。”
祝卿安落落大方的接受了祝正荣的歉意。
领着人闯过闹婚的人设下的关卡赶来的陆沧溟听见这句话,嘴角微微上扬。
这狐狸丫头。
只怕她那焦头烂额的蠢二叔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呢!
隔着扇子,祝卿安朦朦胧胧的看见了陆沧溟昂藏伟岸的身影。
那是她未来的盟友,是祝家灭亡的利剑。
祝卿安抬眼看了一眼正堂上那块葳蕤繁祉的匾额,在心里狠狠的讥讽了一番。
这等烂到根上的世家,还想葳蕤繁祉?呸!
“走,回家。”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将红绸的另一端递给祝卿安。
家?
她没有家,她是从地狱爬回来的厉鬼。
祝卿安收拾好心情,一手执扇,一手捏住红绸的另一端,跟着陆沧溟一步步的走出祝家。
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的在长街上绕了半个时辰,才回到永安王府。
拜过堂后,喜娘正要唱喏着让新娘新郎入洞房。
“且慢,我紧赶慢赶才赶到的,先看看我贺礼呗。”
一个充满朝气的年轻男子的声音横空插进来。
所有人都朝他那边看过去。
却见来人身穿武将软甲,头发扎成马尾高高束起,一派风流少年姿态。
来人是镇北大将军独子,陆沧溟的亲表弟,肖遥。
肖遥捧着一棵流光溢彩的珊瑚树大刺刺的走了进来,在人群中站定。
“这不是……祝家大爷送给大娘子的金蝶恋花树吗?”
“祝大人不是说这珊瑚树已经被毁,他随葬给了他哥哥吗?”
珊瑚树虽是她交给陆沧溟的,可听了议论,祝卿安握着扇子的手还是抖了一下,几乎要露出容颜。
但一只大手稳稳的握住了她捏着扇子的手指,并完全的将她的手指包裹在他温暖的手指中。
“我都还没见过你盛装的模样。”
祝卿安:“……”
“大小姐,你说句话。”
旁边送嫁过来的婆子见那些人越说越过分,便用手肘顶了祝卿安一下。
祝卿安没搭理她,倒是陆沧溟冷冷的扫了一眼,差点把婆子吓跪下。
“啧,之前有传言说祝大人偷偷倒卖了他大嫂嫁妆,开始我还不相信,见这金蝶恋花,我可算见识到了。”
那婆子见祝卿安完全没有要替祝家辩解,忍不住站了出来。
“这物件我们家大人的确是随葬给了大爷,至于为什么在这位将军手里,恐怕只有将军自己知道。”
肖遥挑眉,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不敢置信:“你的意思是我挖了祝家大爷的墓,偷了他的陪葬品?”
“那谁知道。”
婆子傲娇得很:“反正我们大人确实是将这东西随葬了的。”
围观的人一脸兴味,惹这二世祖,祝家的下人是真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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