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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后来,伍兆云自玉门关一战彻底扬名之后,便从来没有姑娘敢跟他开口说这样的话。
巨擂听到那姑娘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若老爷真答应,他说什么也得阻止。
什么都能耽误,事关大雍百姓生命安危的事是绝不能耽误的。
边防大阵,明日若在不修缮,那后果绝不是巨擂能担当的起的。
但是阻止的话……扰了老爷的雅兴,估摸着也不会好受。
念及此处,巨擂不由得悲从中来。
我该怎么办?
怎么就陷入了进退两难点地步啊。
就在巨擂心头悲痛之时,伍兆云的声音响起。
“得走。”
伍兆云笑容满面,他缓缓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轻轻的饮着。
“不仅得走,还得现在就走。”
说完,伍兆云看向窗外,窗外月亮已经不比初春那时宛如镰刀,此时已经带着一丝轮廓。
“啊?”
问话的那个姑娘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解,颇为清秀的脸上带着疑惑。
“时间不多了。”
伍兆云叹了一口气,他脸上的笑容带着一丝惆怅,随即也很快消散。
巨擂听了伍兆云的话恨不得热泪盈眶。
老爷,您终于懂事了。
“爷,这……”
那清秀女子站起身,荡起了薄纱也摇曳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她回头看了一眼正在跳舞的舞姬,又回头看向伍兆云,脸上带着欲言又止。
“赏。”
伍兆云意兴阑珊的挥挥手,撩起了袍子,儒雅的脸上闪过一丝惆怅。
怎么就,想不出来好诗呢??
唉。
可叹我伍兆云一生诗才绝艳,落到这穷乡僻壤之地,却浪费了我那满腹经纶。
巨擂也不吝啬,直接从怀中拿出一张面额十两的银票递给那清秀女子。
清秀女子接过银票,脸上的欲言又止骤然变成了笑容满面。
“爷您慢走。”
伍兆云哈哈一笑,头也不回,走的潇洒。
带着巨擂,一主一仆二人走出包厢。
厢廊里。
“老爷,今日怎么……”
巨擂跟在伍兆云身后,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伍兆云的摆摆手,挥了挥袖子,斜眼看了一下巨擂,语气中淡淡道:
“你莫非真当你家老爷不懂轻重缓急乎?”
“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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