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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记不清了（第2页）

温晴眉头缓缓锁起，轻抿几下发干的唇，眼含哀伤看着厉景威，“我……”

说出“性侵”的字眼，厉景威心中别扭之极，他很想起身转背对着温晴抽根烟，温晴的表情，温晴的眼神让他不自控的心疼，他很想听到一个否定的回答，她却不开口。

厉景威低头握紧手中笔，不想去看温晴的脸，却不得不看，他语气柔和起来，“这是隔离病房，只有你我，我问是查案需要。你放心，当事人的一切隐私警方都会保密。”

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厉景威心头阵阵发紧，她的表情似乎是不言而喻，可她不明言，厉景威还想认为那幻梦里的温晴，永远只存在于致幻毒素的幻象中。

厉景威的敷衍的安慰，博来温晴清浅苦笑，她别过头，“谢谢你，厉警官！我不记不清了。”

她迟疑着又继续，“我只知道在那口深井里时，身上只有一条很暴露的裙子，和不穿没什么分别，那时全身都很疼。若你们查案需要，我也可以配合你们去做那方面的鉴定检查！”

说完，温晴眼泪的莫名流下来，你这样问，我这样答，该满意了吧？

厉景威看着温晴默默流泪的样子，拧紧眉头，心瞬间如坠万丈深渊，飘飘忽忽，不可控地深陷，那些只怕不是幻象！

这一刻，他甚至想抬手去帮温晴擦眼泪，手死握着笔终究没动，“抱歉！”

厉景威不知自己说的抱歉有几层意思，“这类问题，我该让女警来问你。”他仍是故作镇定，公事公办的态度。

温晴低头看着自己手指，“我现在是经期，若要检查我希望可以往后推延几天。我从来没交过男朋友，以前更没有过的那种经历，检查你们会很容易得出结论。”

厉景威前所未有的被感压力，他缓缓站起来，思量着抽开温晴背后的枕头，“你可以休息了！若有工作需要，我会再来。”他想去扶温晴躺下，犹豫着没伸手。

厉景威移步向外走，走到一半又折回来，从本子上撕下张纸，“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写下来，我安排人帮你送来。”

温晴抿抿干裂的唇角，本想说什么都不用，而此刻厉景威专注的深眸不再疏离，似乎有隐隐的关切，他并不是表面那样冷漠决绝，“我需要一支唇膏，无色的。”

厉景威皱眉看着温晴早都是开裂流血的唇瓣，“还有其他吗？”

“没了。”

厉景威大步走出去，坐回自己车里后点燃一支烟，用力吸好几口，拿出手机，“王红，买一支无色的唇膏，送到传染病医院，交给护理温晴的护士。”

厉景威丢掉手里半截烟，又打电话给周久围，“15分钟后出来，我在局门外等你。”

“要出现场？”周久围一问。

“见面再说！”厉景威纠结几日，即便拖延着不去鉴定温晴的真实身份，他也必须搞清楚自己裸盖菇素中毒后到底发生过什么。

他去吃饭那家餐厅已经挂牌歇业，当时找温晴时间紧迫没空细查，而今天她的话、她的表现厉景威不能再让自己的那根神经麻痹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