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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此番凶险,你又何必……”韩重言话未说完,就被李太白打断。
“将军此言差矣!”李太白朗声笑道,豪迈之气溢于言表,“太白虽不善兵法,但也知晓‘义’字当头!子龙将军乃我军中流砥柱,岂能坐视不理?将军要去,太白自当追随,纵使刀山火海,亦在所不辞!”
韩重言心中感动,李太白这番话,可谓是说到他心坎里去了。
他用力拍了拍李太白的肩膀,沉声道:“好!先生高义!只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他顿了顿,眉头紧锁,“先生可还记得那上游引发鼠患之计?”
李太白脸色微变,沉吟道:“将军是想……”
“不错,”韩重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曹孟德水军驻扎下游,若我军在上游引发鼠疫,顺流而下,定能重创曹军!”
李太白却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将军,此计虽妙,却太过阴损。阜阳百姓也居住在上游,若是鼠疫爆发,后果不堪设想啊!”
韩重言闻言,如遭雷击。
是啊,他怎能为了救赵子龙,而置阜阳百姓于不顾?
他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捂面,痛苦地呻吟一声。
半晌,韩重言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就算没有万全之策,我也要去救子龙!”他猛地站起身,语气坚定,“明日,我便亲率大军,前去解救子龙!”
李太白亦起身,拱手道:“将军,太白愿随行!”
韩重言深吸一口气,望着帐外漆黑的夜空,心中却翻江倒海。
明日,他将面对的是曹孟德的千军万马,此去凶险万分,但他别无选择。
“先生,”韩重言突然压低声音,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明日……你只需带少数精兵便可……”
细雨绵绵,天地间笼罩着一层薄纱般的雾气。
韩重言只带了李太白前往曹孟德大营谈判,只身赴险,颇有几分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
曹孟德设宴款待,言辞之间满是拉拢之意,韩重言却不动声色,只推说要与赵子龙叙旧。
曹孟德欣然应允,毕竟在他看来,赵子龙已是瓮中之鳖。
见到赵子龙,韩重言故作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悄声道:“子龙兄,可还好?”赵子龙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微微颔首,却未言语。
韩重言环顾四周,发现曹军战船首尾相连,不禁心中一动。
脑海中,智脑的声音适时响起:“将军,观察到敌军战船相连,是否效仿火烧连环船之计?”
韩重言苦笑:“我也想,可是哪来的火油?就我们两个人,怎么实施?”智脑沉默片刻,再次开口,语调却变得冰冷而诡异:“我可以帮你,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韩重言心中一凛,警惕地问道:“什么条件?”智脑的回答让他如坠冰窟:“你和李太白,必须葬身于此。”
韩重言猛然回头看向李太白,后者正与曹军将领谈笑风生,全然不知危险将近。
细雨打湿了韩重言的脸庞,也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脑海中飞速盘算着各种可能性。
与赵子龙一番虚假的寒暄后,韩重言状似不经意地提及:“子龙兄,曹公盛情款待,只是这船只连在一起,万一走水……”他故意顿了顿,观察着赵子龙的反应。
赵子龙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谈判结束,韩重言与李太白返回己方营地。
途中,韩重言突然停下脚步,目光深沉地望着远处曹军水寨的方向,低声说道:“先生,你可曾想过……”
韩重言猛地回头,眼神锐利如鹰隼:“我韩重言岂会受你摆布!我和先生要走,谁也拦不住!”智脑一阵沉默,似乎在评估韩重言话语的真实性。
片刻后,它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将军还真是重情重义,只可惜,这份情义,最终会害了你。”
“那也比苟且偷生强!”韩重言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但他心中却清楚,智脑的能力深不可测,逃离并非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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