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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
三伏天里吹半晚上风也容易着凉。
林麓去同学家里庆生,喝了冰水又吃西瓜,疯玩半晚上回到家,肚子就不太舒服。
她去厕所尝试着吐出来,但呕吐感转瞬即逝,张着嘴两分钟都没反应。
只能洗洗手出去,准备拿衣服洗澡。
打开门,外面客厅里却亮着灯,有个人坐在那儿。
明明她回来的动静已经够轻,裴译州这个点也早应该睡沉了。
林麓的脚步顿住,心往下沉。
——自从那天再次被吻,两个人又哭又咬一阵后,他们已经相安无事有段时间。
裴译州说了太多次对不起,似乎从这三个字里意识到自己的错,最近都在装着继续当一个好哥哥,偶尔回家,也只是问她钱够不够花。
而今天晚上,她心里有种预感,和前段时间的相安无事相反。
她低着头往房间走,路过客厅时不出意外被叫住。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二十一岁的裴译州长相清俊,声音也清朗好听,以前站在学校教室外叫她,能引来全班过半的女生往外看。
可不包括现在,他的视线紧紧盯着她,让林麓莫名其妙想起电脑里带阴影的艺术字体,不受人喜欢的阴影跟在他打量的视线下,问话的声音后。
“我去参加同学的庆生聚会了。”她只说这么多,就要匆匆绕回房间。
裴译州又叫住了她。
“以后不要在外面玩得太晚,我在家里很担心。”
“没什么好担心的,我同学你都认识。丁梓潼也在。”
“那这件衣服也是丁梓潼的?”
林麓身上穿着一件有些大的外套,黑色连帽。
这年头流行男友风,男生女生的外套容易撞衫,分不清到底是男款还是女款。
她不想撒谎,这件事随便问一下丁梓潼就会穿帮,于是敷衍道:“不是。”
她想离开客厅的想法太明显,说着话也在往房间走,虽然脚步不算太快,但裴译州了解她,看得出她是装出的淡定,说不定心里已经在准备着要逃离。
裴译州拽住了她。
“把外套脱下来,借同学的衣服总要洗过才好还给人家。”
“你干什么!”林麓对他的触碰敏感得很,刚碰到就挥手甩开。
像一记无形的耳光甩在他脸上。
裴译州被甩得后退一步,抬眼定定地看着她。
林麓闷头转身就要跑,可他们之间宛如一根被拽住两头的皮筋,一头拉扯得太快太狠,另一头就会追得更紧。
她被裴译州拉回去坐在沙发上,屁股只挨着一点位置,不如说是被困在两条大长腿中间。
紧接着那件外套被脱掉扔在一边。
她憋着气挣扎,裴译州也憋着气按住她,两个人都不说话,只等着谁大喊一声点燃这把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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