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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连福喜也背叛了自己。
想到这个可能,天顺帝如淬了毒的目光,“唰”地一下射向一旁的福喜。
福喜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陛下明鉴啊,奴才对您忠心耿耿,绝对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您的事,求陛下明鉴!”
福喜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磕头,额头很快就磕出了血。
其实,在听到姜景然提到“重新写传位诏书”时,他就预感到大事不妙,可这么短的时间,他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想不出办法自证清白。
天顺帝阴沉着脸,一声不吭,只是用那审视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在福喜身上来回打量。
福喜心里一凉,急忙再次磕头求饶,“陛下,奴才以性命起誓,真的没说过。传位诏书这事,奴才一直守口如瓶,平日里也是连想都不敢想的啊。”
天顺帝还是不说话,福喜知道他这是不信自己,又哐哐磕了几个头,额头的鲜血顺着脸颊滑落,声音也带上了哭腔和颤意,“陛下,老奴跟了您二十多年年,这些年一直对您忠心耿耿,老奴的为人您也是知道的呀,您。。。。。。”
福喜说得情真意切,声音更是诚恳无比,只可惜,天顺帝向来多疑,加上立下传位诏书一事更是只有他们二人知道,所以不管他怎么说,天顺帝都不信他。
因此他话还没说完,耳边就传来了一声天顺帝的冷哼声。
声音不大,甚至可以说有些轻,但是听在福喜耳朵里却宛如地狱修罗来索命时发出的索命声。
“陛下。。。。。。”
福喜还想再说,天顺帝却不想再听他狡辩,抬脚狠狠踹了他一脚,“不是你,那是告诉朕是谁?这件事只有朕和你知道,不是你说的难道是朕自己说的吗?啊?”
“奴才没有,奴才真的没有,奴才冤枉,陛下明鉴啊。。。。。。”
福喜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解释显得苍白无力,天顺帝就更加觉得他是狡辩,又踹了他一脚。
“是,你是跟了朕二十多年,但是人都是会变的不是吗,况且朕渐渐年迈,身体也大不如从前,你觉得朕不行了,想要找个新主子,眼下这情形,在你们很人看来,姜景然可不就是最好的选择吗?”
天顺帝这话无疑是直接定了福喜的罪,这也就罢了,姜景然还在旁边煽风点火:“福公公,你放心,你的恩情本殿永远铭记于心,至于你求本殿的事,本殿也一定会给你办妥。”
末了,还加了句:“你就,安心的去吧,本殿的雄图霸业有你一份功劳,本殿会厚葬你的。”
姜景然说得痛心疾首,脸上的神情更是装得跟真的一样,天顺帝的眼神又变了变,寒意更重了。
这下福喜悬着的心终于死了,死得通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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