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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下一个时空时,首先扑过来的是浓郁的血腥味。
祁砚归扫了眼周围,血腥味虽浓,倒是没有血,看来是刚清理不久。
内殿华美,轻纱薄幔,灯火通明,不远处的明黄大床上,锦幄落下,一着中衣的女子坐在床边,看着他的方向。
“出来!”声音很冷,带着杀意。
祁砚归走到她身前,瞥见了她肩头的金龙暗纹,同时冷光一闪,一柄弯刀便抵到他的颈脖。
他心下稍稍无奈,“我无恶意。”
又被阿宁拿武器威胁了。
“怎么出现在朕的寝宫的?”刀刃深入他的皮肉几分,她泛着冷意的眸看着他血丝都没有的脖子,心中惊疑,逼视他的目光却越发锐利。
“走进来的。”祁砚归握住她手腕,把刀从她手中拿出,随意丢到一旁,“陛下,我非凡人,你打不过我的。”
女帝抬眼,另一只手扯着他衣领,欲要将他掀翻,往日屡试不爽的招数今日却失效了,立时蹙起眉。
她收回手,“说吧,要什么?”
此人身手不凡,她拿他没办法。
祁砚归半蹲在她身前,“我什么都不要,陛下放我走便好。”
“你走吧。”女帝颔首,淡淡看着他。
“告辞。”祁砚归转身。
但阿宁可不像是真心实意要放他走的样子。
果不其然,下一刻便听她的声音响起,“来人!抓刺客!”
祁砚归又撞上了无形的墙壁,被弹了回来。
“保护皇上!”一队金吾卫快速跑进来,持刀在殿内搜寻了起来。
祁砚归无奈,大咧咧越过金吾卫,坐到她床边。
女帝冷眼睨他,见金吾卫像是看不见他一般,开口:“下去吧,不用找了,想来是走了。”
“是,陛下!”金吾卫不作他想,利落离开。
“你为何不走?”女帝问,虽是忌惮他,但金吾卫视他如无物,她也没有其他办法。
也不知是从哪儿来的妖鬼邪神。
“你不想让我走,我是走不了的。”
女帝垂着眼,拉起袖子,将手腕上缠着的纱带解下,“讲什么笑语,你来朕寝宫,如入无人之地。”
祁砚归拉过她的手,将还缠着的一半纱带拆开,拿过旁边的药膏,用打磨圆滑的小木板将药涂上她手臂上交错的伤口,将眼中的心疼敛去。
“陛下心中认为我是刺客,欲要捉拿我审问,并非心甘情愿让我走,所以周围有触碰不到的东西在阻拦我离开,我走不了。”
这也不知道是阿宁成为幸宝之前的多少世,身份是个君主。
“你是鬼?”看着倒也不像。
“不是,有鬼长我这般俊美的吗?”祁砚归笑着反问,见她眉眼平静,又问:“疼吗?陛下。”
女帝瞥他一眼,将心中莫名升起的诡异熟悉感和好感压下。
“你倒是厚脸皮。”
“深可见骨的伤,即便你脸上没有表情,但想来也是疼的。”祁砚归神识放开,探取了这世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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