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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庭也否认道:“我是急,但我不是在催你。”
“我是在想,如果你真的很喜欢殿下,你又信任他,不如就把真相告诉三殿下吧。你别把我也给供出去就行。”
穿着白大褂的beta摘下眼镜擦了擦镜片,叹着气说:“毕竟我们这事被太子知道了,三殿下会保你,我可没人保,我还不想那么年轻就丢工作。”
裴行庭嘴上说着自己年轻,虞沉却看见他鬓角长了几根白头发。
在公民平均寿命超过一百二十岁的今天,仅年长他八岁的裴行庭不该这么早就有白发。
“有些话如果最后一定要说。”裴行庭将眼镜戴好,褐色的眼瞳透过镜片对上虞沉视线,“那么不如早点说,别等晚了。”
要说吗?
虞沉心想:要说的,云寻岚的秘密涉及许多人,他的秘密也涉及许多人,那么他们就在同一天,让彼此之间没有秘密好了。
云寻岚的血检数值在次日清晨就恢复了正常,后两天数值也没继续升高。
那一晚流鼻血的事便这样被轻轻揭过,谁都没有再提。
云寻岚在机甲友谊公开赛赛当天,待在自己办公室里给虞沉发消息,假称自己要写论文,会晚点回去。随后他却戴上了星网接入盔,进入机甲驾驶模拟平台,和提前越好的六位机甲师对战。
而这六场比赛,云寻岚全胜不说,还全是压倒性的胜利。
加之有简闻溪雇佣的团队在背后操作运营,机甲师“狂客”之名,在这一晚像是爆炸的超新星,其光芒整个银河系的人都能看见。
无数人在猜测他的真实身份,猜想他是某个军校的新生,否则为什么以前从来没听说过他的名字?人们通过反复观摩他的对战视频,研究推测他师从哪位机甲师?是哪个国家、哪所军校惯用的打法?
连最忙碌的周一,云寻岚在基地内都能听到不是alpha的omega和beta工程师研究员们都在议论“狂客”的名字时,他就把提前撰写好的稿子发给了简闻溪。
当晚,一位从前线退役下来的机甲师发了个分析贴,将“狂客”的身份线索引向了光荣柱上的一个名字——【等待】
这位机甲师的机甲驾驶模拟平台名字叫做“等待”。
他所在的光荣柱于三十年前设立,如今仅剩“等待”这个名字还是灰色的,其余名字,皆已如恒星一般璀璨闪烁。
那名机甲师在自己的分析贴里信誓旦旦保证,说“狂客”一定是“等待”教出的学生,因为他们俩施展掷刀和斩首这两种攻击招数时动作几乎一模一样,那种霸道冷肃、摧枯拉朽的气势也如出一辙。
他还放出了对比视频,证明自己所言不假,且铁证如山。
【天呐!真的好像……】
【这是像吗?这是完全相同!】
【我说实话啊,其实学习“等待”的打法的机甲师挺多的,但能学得这么像的我还是头一次见……】
【我的机甲老师说过,“等待”这种打法那些人学不到精髓,是因为这种打法对机甲师身体素质要求很高,2S级的alpha做不到,一定得是3S级的alpha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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