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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今年呢?”
麦朗不选择回答,看着他,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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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又或许是天亮的时间已经过了,麦朗先醒了。
他们这次在赫尔辛基订的民宿依旧是分开睡的,未经陆朝深的允许,麦朗不能串床。
麦朗隔得老远,轻轻地喊了一声,见陆朝深纹丝不动,偷偷笑了笑。
好诶,计划得逞。
麦朗悄悄咪咪地摸过去,跪在床边,然后一头扎进陆朝深的怀里,拱啊拱。
“哥一起—床—了。”
“G—e—t—u—p(起床)”
陆朝深被他强行唤醒,头发乱乱的,还有点恍惚。
“几点了?”
“八点了。”麦朗用哑声说,“我们该去坐极地列车了。”
两城之间有直达航班,但圣诞节前后的航班非常少,去罗瓦涅米的人又格外得多,所以他们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坐长达十几个小时的极地列车。
时间比较赶,陆朝深捏了一下他的脸,起床收拾东西。
赫尔辛基中央火车站位于市区的正中心,属于开放式的,进出站无需检票。
已经停靠好的极地列车全名叫做VR,拥有白色的车身和红色的花纹,内部和国内的卧铺火车差不多,但因为价格更贵,基础设施也更完善,像是把一个小型的公寓搬了上去。
每个房间都配备有厕所和洗漱台,麦朗预订的双人间,上下铺,旁边是窗户,如果是夏天,就能看到沿途壮阔苍茫的雪景,可现在的北欧正处于冬半年的黑暗统治之下,从赫尔辛基往北走,日照时间只会越来越短。
甚至让人感到莫名的低落。
毫无疑问,芬兰是世界上幸福指数最高的国家,社会福利体系完善,涵盖了医疗、教育、养老、失业多个方面,从摇篮到坟墓,政府全面包揽。
因此,芬兰也是抑郁症患病几率指数最高的国家之一。
陆朝深在列车出发后的一个小时,看到过太阳高高挂起。
中途眯了一会儿,再次睁眼的时候,窗外已是一片黑灯瞎火。
像是在夜晚的海底中前行。
“又到晚上了?”陆朝深躺在下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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