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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也不见你把两个儿媳妇都带出来的,今天这是全家下馆子去?是了,景生发工资了吧,有钱了就是不一样啊。小妹也跟着沾光了。”下馆子是当地的方言,去镇上的饭店吃饭的意思。虽然镇上只有一家饭店,还是以前国营饭店的延续,死贵死贵的,实在没什么特色可吃,但赵家庄子的人还是以下一次馆子为荣,当然这样的殊荣,目前为止除了赵社长再无第二人获得过。所以才显得弥足珍贵,引人追捧。
“下馆子那肯定是要下的,不过娃儿还小,又感冒呢,做大人的哪有心情下馆子呢。”长生妈哪能听不出郑四丫嘴里的挑拨与酸气,头一昂胸一挺,半句也不相让。俩人你一言我一语有来有往,身后郭家俩妯娌与小妹,也言笑晏晏。
“你胳膊酸了吧,要不拿围巾揽一揽,抱着轻松些。”王来弟将怀里的孩子掉了个个儿,轻轻活动了一下微微发酸的胳膊,抻了抻后腰,顺便建议田妞,她头胎又头一次抱孩子走远路,毕竟没有自己经验多。小妹倒是几次想要帮着抱,奈何田妞不放心交给她。
大抵所有的妈妈对待自己的第一个孩子都是小心翼翼的,衣食住行都精益求精,不假手他人,到了第二第三个,越养越粗放。后来有人总结了一条规律:一个孩子看书养,两个孩子看猪养。居然极贴切。只是田妞才得郭鹏一个宝贝疙瘩,还没有这般觉悟,倒是王来弟的觉悟已经萌发了,走了一段,就将怀里的彩月换给小妹抱着了。
田妞谢了王来弟的好心提醒,对这位妯娌的示好颇有些不以为意,看看前面抱着彩虹的婆婆,那挺直的腰板儿,不输于空手者的迈腿频率,确实是挺佩服的,想自己若是到了婆婆的年纪,可不一定能像婆婆这样健朗。又想起往日里王来弟三天两头抱怨婆婆的偏心,委实不明白婆婆偏她和景生什么了。
“没事儿,我抱得动。才几个月大,能多重呢。”
“嘿,那可不一定,男娃儿原本就骨重,再加上包裹得这般厚实,分量可不轻呢,夏天的时候挂个小屁帘儿抱着转,满保转一天都不累。”
路虽远,边说话边走,倒也不觉得长了。
镇上人挺多,来来往往,看着还蛮热闹的。有挎个篮子卖鸡蛋的,有端个盘子卖糖瓜的,有背个褡裢卖香烛的,也有地上铺一块油布卖碗筷生活用品的。有卖自然也有买,不过细瞧瞧,就会发现满大街三五一群转转悠悠的人,大都双手统在袖口里,这儿看看那儿瞅瞅,眨巴眨巴眼睛吧唧吧唧嘴,纯粹是图个热闹。
虽说这两年买东西自由了,只要有钱,国营商店也不那么认票了,但有钱人并不多,商店里面也是稀稀拉拉的,就那几个实心买东西的,一水儿都是要办喜事的。
长生妈领着俩儿媳,从街头到街尾,倒没怎么停留,一来,彩月感冒了好几天,小嘴儿咳个不停,大人也没心思瞧热闹去;二来,三个女人抱着三个孩子,这一路走来,已经显出了力竭之象,恨不得地缝里钻出一张床来躺躺,哪儿还有力气逛街看热闹啊。先去郭景生那儿吃饭修整是正经,至于买东西,也没想着一次性就买全了,毕竟是给小妹办嫁妆,还得看她的喜好和眼缘,时间上也不着急。
卫生所门口,给彩月取了药的郭长生父子俩,是一早干了活直接从地里到街上的,此刻正蹲在门前的台阶上晒太阳,抽一锅旱烟,听几个老汉讲古经,说时事。
“那一场大旱呐,”说的是六零年,“真是颗粒无收啊,树皮都剥光了,草根也挖光了,隔壁县还有观音土能吃,咱这儿连能吃的土都没有,方圆十几里鬼都躲着走啊。”
有路过的听一耳朵,笑着对同伴展示,极是绘声绘色:“这我也会讲,听着啊:你们小没受过罪,不知道那个苦啊,粪堆上爬一条蛆,手快的一把抓起来就塞进嘴里了,那是一块肉啊,手慢的眼巴巴看着人家吃,只怪自己饿软了,连抢一条蛆的力气都没有……以前学校吃忆苦思甜饭,都是他讲的。每次他一讲,中午都能省一碗饭。”
边说边走远了,长生父子俩也起身走开,跟家里的女人们汇合了。
郭景生虽然被分配到一个村小,但离镇上不远,不用绕路很是方便,最令人开心的是,他有一个单独的宿舍,吃住都很方便。故而才有了长生妈率领一家老少来他这里吃饭的举动。
学校不大,两亩地的样子,只有两排房子,逞对角顶立之势,都是两坡水的起架,坐北朝南的一排是教室,左手边的一排是教师宿舍。
郭景生住最边上的一间,他给家人介绍中间的两间是校长的宿舍和办公室,校长隔壁住着另一位老师两口子。其他几间都是都是储藏室。学校院子正中间有一根旗杆,上面的国旗迎风飘扬,它和校门口那块不起眼且掉了漆的木牌是学校的标志,郭家人除了郭景生,再无一个能识得木牌上的那几个字。
郭景生的宿舍也是他的办公室,一桌一椅一张床,锅碗瓢盆加水缸,床头几本写意书,讲台挥洒话韵长。
长生妈手脚麻利地做出一锅懒饭,一家七口——两个襁褓里吃奶的婴儿暂时不计人数——凑合着吃了午饭,收拾出一包行李由长生妈自己背了,几本书和笔记交给田妞提着,长生和景生替换各自的媳妇抱孩子,长生爸背起儿子用剩的半袋黑碳,锁了门出了校园。
一家人朝着镇子的方向而去,身后两双眼睛盯着他们,是郭景生的同事邹显两口子,他们假期里也住在学校,兼了看校的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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