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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地缚灵提到了烈士遗孀。
云汐兮压下火气,地缚灵生前满门忠烈,身有傲骨,宁死不屈,的确令人敬佩。
“地缚灵,天道在上,尚且给万物留有一线生机,你们为何不放过刘春雨呢?让她将孩子生下来,胎儿本无错,他……”
“住嘴!”
混合之音绕梁三日,震得白若若几人耳朵生疼至极。
不知是那句话,哪个字戳碰到了逆鳞个,地缚灵勃然大怒。
“什么无错!孽种的存在就是大错特错!”
“你可知,刘春雨是有丈夫的,丈夫在救援火灾时身亡!”
“你可知,去年9月当家的就已经死了!”
“距离现在,大半年了!你说,她腹中之子,是不是孽种!孩子的生父,不就是外头的野男人么?”
“入寡妇村者,自愿梳起不嫁!一辈子为男人守节……小辈,你问她,是否自愿上山,可有人逼迫她?”
云汐兮,沉默了。
“我寡妇村,百年清誉,绝不可毁于一旦!”
“小辈,你可是在贞节牌坊前亲口说的,守规矩三个字!”
云汐兮危险的眯起眼睛,周身气势磅礴,如海洋的海水来势汹汹:“刘春雨,是被你们逼死的?”
地缚灵,是执念怨气所化,它已经不算是鬼了,更趋于某一种“灵”。
有神志,有思维,有自己的喜怒。
它,对于危险的察觉,比普通鬼怪更加敏锐。
这女孩儿,好强悍的魄力!
刘春雨嘶喊着,眼泪与雨水混在一起,早已分不清谁是谁了。
肚子绞痛一阵接着一阵,可她听到了云汐兮对地缚灵的质问,在哭喊中她率先开口:“不,不是的,大人!是我,我是无颜在苟活在世界上,是我愧对牌坊,愧对寡妇村,愧对我死去的丈夫,愧对婆家。”
女鬼的哭,是那么凄凉,那双眼眸是那么悲恸而又羞愤。
“是我不贞不洁,不守妇道,我,该死!”
什么样的人,会说出自己该死这种话?
云汐兮心有戚戚,一股酸酸瑟瑟的感觉从心口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