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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走近,站在几步外冷声吩咐。
柳氏头也没抬,淡淡道:“想吃自己去河里抓,又没有人不让你抓。”
许老太怒道:“柳氏,你这个不孝的贱女人,把我儿子留下来的那点钱全部挥霍了,还回婆家抢鸡,现在不过是让你给侄儿夹几块鱼肉,你也不肯给,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许一文抬头,呛声骂道:“你还好意思说鸡的事?那是因为你家的鸡来我家偷吃,吃了我的谷那就是我的了。”
“想吃肉?自己去河里抓,滚。”许一文才不会对她客气,直接骂人赶人。
许老太气得也指着他们大骂:“臭小子,不给自己人吃,却给一个下贱的外人吃,你是不是与她有一腿了?”
许一文初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一下子放下碗,抄起扁担就朝她打过去。
许老太吓得不轻,这个臭小子是真的打人的,赶紧转身拉着许金辉跑。
一边跑还一边大叫:“要打死人了啊,这些白眼狼,有好吃的不给自己人吃,拿去喂那些烂货。”
李雪兰的脸色煞白,身躯不停地哆嗦,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
她轻轻放下碗,拉着李林就走。
许暖暖伸手拉住李林,虽然也很愤恨,但还保留了几分理智。
“雪兰姐,如果你现在离开,就坐实了她说的话。”
“咱们身正不怕影子邪,她越是说你,你就越是往她面前站,大口吃鱼吃肉,让她们心中嫉妒得要死,却偏偏吃不上。”
李雪兰怔怔地回头看她,眼睛红红的,声音有些沙哑:“暖暖,她说的是你弟弟。”
“有句老话,身正不怕影子邪,那些人分明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理她们干什么?”
许暖暖淡淡道:“她们越是恨不得你死,你就越是活得比她们所有人都好,慢慢地就没有人再敢说你了。”
“我的名声之前你也是听说过的,但你看我现在,不还是过得好好的?”
李雪兰怔了好一会儿才重重点头,又拉着李林回来端起碗坐下。
“暖暖,你说得对,她们越是不想看到我好过,我越是要过得比她们谁都好。”
“是的,日子是我们自己在过,只管过自己的日子就好,其余人,管她呢。”
许暖暖的声音大了几分,附近的人都能听到。
“有些人就是看不得你好,我们不理会她们就好了。”
俗话说,流言就像一潭水,你越搅它越浑,你不予理会,慢慢就清了。
智者从来不理会流言,只管过自己的日子。
但这些大道理,也是后世人经过前人无数惨痛的经验教训总结出来的。
在现在这个年代,特别是这些乡下的女子,几乎没有任何地位,想要站起来对抗流言,实在太难了。
往往,她们都是被流言逼得连命都丢了。
柳氏原本想说什么,听了女儿这一番话后,也沉默了。
她默默地看看李雪兰,又看看女儿,心中郁闷,实在不明白,女儿为什么就与她走得近?
叶驰是不理会这些的,他给许暖暖夹了一大块鱼腩。
“娘子,这个肉软软的好吃,你赶紧吃。”
“她们要是再敢来,我去打她们。”
许暖暖阻止他:“不要随便打人,你看一文也只是吓唬她们,没有打到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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