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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厂门,去往电白海鲜店。
路上,大石问:“聊得这么欢喜,看来有戏啊。”
我说:“可别瞎想,就一个朋友。”
大石不依不饶:“我知道,新欢嘛。”
我骂大石:“新你个头。我又不是曹超,见一个爱一个。”
大石瞧出了端倪:“这么好,有相好的了?”
我与朱玲珑好上的事,谨记她的要求,在邻居面前,一直保持谨慎。
在朋友面前,尤其,对大石、曹超,更是避而不谈。
在我看来,这是好事,没什么不可以公开的。但她有她的想法,说时间到了,就会让我“惊喜”一下。
“惊喜”是她的原话。我虽不知具体什么惊喜,但说真的,还是蛮期待的。
所以,我不能破坏这份期待,必须对好兄弟守口如瓶。
电白海鲜店位于城中城,地段偏僻,倘若不是久居此地,还真不容易找到。
电白海鲜店周围,一排楼栋,全是亲嘴楼。楼与楼之间,紧紧相邻。
站在阳台上,可以和对面阳台上的姑娘亲嘴。因此,被租客形象地称为亲嘴楼。
楼虽密实,但此地烟火气浓郁。我与大石穿行在巷道中,不时与女租客侧身而过。
其中有个姑娘,烫个大波浪,脸上涂满粉彩。
大石打趣说:“去海鲜店大饱口福前,必须先大饱眼福。这可是双重享受啊。”
电白海鲜店主打午夜场,我们去时,只有稀散两三个散客。大石仔细打瞧,对我说:“屋里太闷了吧,要不吃露天席吧。”
电白海鲜店门口摆了几张台,另外,还在侧巷里搭了两台。侧面巷子,与隔壁楼房相邻。另一面,是一堵围墙,两张台处于U字型中心,明显安静许多。
我俩在U字型底部,找了个位置,又在老板引领下,在食柜前点单。
大石一连点了四五种,我忙喊够了够了。
回到桌前坐下,大石又忙着端茶倒水。显然,他有求于人。
饮了一杯水,我说:“差不多了,现在讲吧。”
大石不解:“讲啥?”
我说:“你不有事吗?”
大石笑:“不急,等上了菜,边喝边聊。”
我忙打住:“酒真不能喝了。这两天,超量了。”
大石说:“听你的。那就喝点雪碧,或者玉米汁?”
闲扯了十来分钟,菜陆续上桌了。
我叫了玉米汁,大石要了啤酒,说要喝了酒,他才有感觉。吃菜闲聊,不时碰一杯。很快,一瓶啤酒见了底。
大石招手,要了第二瓶。启开瓶子,再倒满,大石双肘撑在桌上,眼睛盯着杯子里的泡沫,突然讲了一句:“我犯错了。”
我没听清,问他:“啥?”
大石仍旧没有动:“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嗨。吓我一跳。多大点事啊。我心里这样想,但没说出来。
对曹超来说,这的确不算事,但大石不一样。就我所知,他虽陆续与几个姑娘有过接触,但都止于牵手。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我问:“厂里的?”
大石摇头。
“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吃了一块鱼,问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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