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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一群废物,连个人都拦不住,尚书府养你们有什么用!”
灯火通明的堂前,跪了一地的丫鬟小厮,唯一站着的张氏咆哮着怒骂,面目在摇晃的烛火下显得格外狰狞。
这时,管家畏畏缩缩的抬起头,“夫人息怒,都是老奴的错,早该让些身强力壮的家丁守在门前。”
“惊扰了老爷夫人清梦,是老奴的不是,还请夫人责罚。”
管家言语诚恳低微,张氏不忍心再骂,她拢着外袍坐在椅子上喘气。
良久才道,“罢了,这也不能全怪你,要怪只怪风涔煜欺人太甚,谁能想到他会不顾宵禁,也要硬闯尚书府?”
瑟缩着的下人不敢说话,贤王是欺人太甚,可这还不是因为夫人无缘无故把二小姐关进柴房?
缓了好一会,张氏遣散下人,让几个身强体健的家丁去守着被砸的稀碎的门,这才满脸忧愁的回到厢房。
这么大的动静,尚书大人林敬早就被吵醒了,但他腿伤没好,一直没出去。
是不能出去,还是不敢出去,具体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老爷,你看看那八面威风的贤王,都敢把你的面子往脚下踩,今后咱们整个林家,只怕要成为京城的笑柄!”
张氏愤恨的说着,脸上却露出扭曲的笑。
林敬眼底闪过怨恨,“好个风涔煜,看我明日不参他一本!”
“参,给我狠狠的参!”张氏气得双眼通红,“你不是说圣上早就不喜风涔煜了吗,赶紧趁这个机会把他压的翻不了身,不然你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你说的轻巧,圣上的心思谁能猜得准!”
林敬皱着眉,“风涔煜走远了?你确定他不会回来吧。”
“看着走的,他带着那个逆女,走得远远的!”
张氏咬牙切齿道,她真是恨不得风涔煜带着林月熙滚出这个京城,滚的越远越好!
她最看不惯的女儿,嫁给了他们尚书府最看不惯的王爷,可偏偏这个女儿,还是自己亲生的!
有的时候,一想到这,张氏就觉得耻辱。
甚至恨不得没生过林月熙,或者恨她为什么没死在穷乡僻壤里。
要是林月熙死了,那她就还是风风光光的尚书府人,没有污点,只有人人艳羡的无上荣光。
这时,林敬忽然想到什么,瞪大了眼道,“等等,你说风涔煜带走了林月熙,不是你把她交出去的?”
“那不然?他连咱家的大门都砍烂了,还能不带走林月熙!”
张氏气得甩袖子,这可是关乎整个尚书府名誉的大事,林敬这死人怎么只念着林月熙。
谁知林敬脸色一白,“可风涔煜怎么知道林月熙被我们关了起来?”
“林月熙写好的信没送到他手上?”
张氏一愣,“不可能,我亲自交代了信得过的人,这封信是千真万确送到了贤王府!”
“那风涔煜怎么会来?”
林敬眼珠子转的飞快,林月熙写信的时候,他的人就在旁边看着,林月熙根本没有动什么手脚的机会,更别说通风报信了。
女子回娘家侍疾是在正常不过的事,风涔煜也不可能无故来他尚书府,更何况还是宵禁的时候来。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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