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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堂木拍响,蒋兴同直接发难。
“方羽,你在野外将蒋苍打伤,手段阴险恶毒,你可知罪?”
“我不知罪,我只是行侠仗义而已。”
“大胆!认证物证具在,你竟然还敢信口雌黄、颠倒是非!”
方羽却笑了。
方羽反问:“敢问,蒋大人与蒋苍是何关系?”
蒋兴同还没说什么呢,蒋苍倒是提前开口:“他是我爹,怎么了!”
等的就是这句话。
随后方羽直接说。
“按照本朝律令,蒋大人应当避嫌!”
“你说什么!”
“我说,蒋大人应当避嫌!哪有亲爹帮儿子审案的道理!”
旁人交头接耳,而后开始念叨着:“是啊,稍微沾亲就要避嫌的,更何况亲爹。”
蒋兴同看着蒋苍,那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心想他为什么着急说出他们的父子关系。
其实全城百姓都知道他们是父子关系。
然而只要不在公堂上公开说出,这件事谁都可以当成不知道。
那蒋苍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竟然说得那么干脆。
此刻蒋苍尴尬地脸红了,他怕是不知道这次自己要闯大祸了。
可是蒋兴同还想再坚持一下。
“如果本官回避的话,这鹤归城怕是无人能来审理此案了!”
是啊,自从他当上县令并且赵开宏被革职之后,鹤归城连个县丞都没有。
倘若他不能审案,这案子岂不是就得拖下去了么。
方羽又说。
“既然县令不能审案,县丞又没有到任,那么理应是主簿审案,勋贵旁听!”
“什么?主簿审案?”
这时候,角落里一个打瞌睡的中年人突然惊醒了。
他就是鹤归城的主簿,平时帮县令处理一些文书的事务。
说他是官吧,确实是官。
不过却是正九品。
尽管比平头老百姓要高出不少,但平时在县衙里几乎就没人在意他。
没想到这个案子却轮到他来审了。
蒋兴同被气得不行。
他又说:“就算这主簿能审!那还需要勋贵旁听,你能找来勋贵么!”
这时,衙门外面传来一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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