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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您想寄卖什么?”营业员拿着鸡毛掸子走过来问道,以他多年的工作经验来看,这人应该是来卖东西而不是买东西的,文物商店兼有寄卖店的作用,旧社会的贤达白领们收藏的字画、珠宝玉器、进口手表、袖扣胸针什么的,新社会用不上,放在家里提心吊胆,还不如卖掉换钱踏实。
“我随便看看。”姬宇乾笑笑道,他长相英俊,气质很好,穿戴也很考究得体,营业员也是旧社会过来的,看人下菜碟是基本功,看得出姬宇乾不是一般劳动人民,也就随他看了。
姬宇乾业余爱好广泛,对书法字画都有研究,这家文物商店里没什么好东西,就一幅张大千的画还算能入法眼,另外一块田黄石的印章,一大块和田羊脂白玉籽料性价比挺高。
“这个,还有这个,我要了。”姬宇乾指着他看中的几样东西,掏出了钱包,里面鼓鼓囊囊都是钞票,字画价格不高,仅仅贰佰元而已,田黄石印章也就一百元,和田籽料最便宜,才十块钱。
“同志,请问您是哪个单位的?”营业员不由得警惕起来,这笔生意未免太大了些,他拿出登记本,“买东西都是要登记单位的。”
姬宇乾拿出来红皮小本,露出一口白牙笑道:“我是淮江日报的记者,有问题么?”
营业员阶级斗争弦绷得很紧,把顾客的单位和姓名登记完,目送姬宇乾出门,回去就打了派出所的电话,向上面报告可疑情况。
十分钟后,一名公安人员骑着自行车来了,仔细询问了情况,表扬营业员说:“你做得对,就得时刻保持警惕性,这个自称记者的人随身携带大量现金,不排除美蒋特务的可能,我们马上着手核实调查。”
……
刘彦直哪也没去,就在江边坐着吹风,他的第六感很灵敏,总觉得这次任务太顺利,而且似乎有一双眼睛在悄悄盯着自己。
他猛回头,远处电线上,一只孤零零的乌鸦正盯着自己,转眼就张开翅膀,嘎嘎叫着飞走了。
会合时间到了,姬宇乾和刘汉东同时回来,三人集体行动,在江北市运输公司偷了一辆崭新的解放牌卡车,一路驶到码头,在夜色掩护下,刘彦直施展神力,将龙珠搬上了车厢,盖上篷布,驶离了码头,在沿江公路上飞驰着。
一只漆黑的乌鸦落到了车厢苫布上,两只眼睛闪着诡异的光。
卡车开了三个小时,快要到近江的时候,车停在了岸边,刘彦直将龙珠搬下来,滚到江边投入水中,并用仪器标注了精确的经纬度,他们没有能力将这么大体积的龙珠带回基准时空,只能先藏起来,再过几十年后来取。
任务完成,大家心情轻松多了,唱着歌开车回翠微山,远处树上,那只乌鸦又出现了,忽闪着翅膀,暗夜中响起凄惨的鸟叫声。
穿越小组在翠微山附近将卡车丢弃,徒步上山,坐进穿越舱,转瞬间回到了2018年的出发地。
事不宜迟,刘彦直立刻报告了隐藏龙珠的具体位置,党爱国派出人员前去打捞,可是却一无所获。
出岔子了。
穿越小组的三个人全都赶往江边,再三确认,这里确实就是藏龙珠的地点,不会搞错。
“难道有人截胡?”刘彦直思索道,“我一直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我,可能是真的。”
大家毛骨悚然,这个猜测非常恐怖,如果另外有一股势力可以精确的探测到穿越小组的去向,并针对性的做出反应,那么组织所做的一切就都是在浪费精力。
党爱国派人在当地展开调查,终于有所发现,村民反映,1993年的时候,曾经有几个外国人来到这里,从江里打捞出一个铁疙瘩带走了。
爆料的村民老王五十多岁,二十五年前正是壮小伙,他高兴的回忆着当年的往事,记忆太过深刻,他连外国人的名字都记得。
“是个博士,琼斯博士。”村民有手指蘸着唾沫,点着党爱国给他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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