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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后,她难得早早就洗好了澡准备睡觉了,门这时被人从外面敲响。
许栀怔了好一会儿才过去开门。
照理说,他们不久前还吵过一次,她理应是鼻子不对鼻子眼睛不对眼睛的,可开门后却垂着头,怎么都提不起心力来。
费南舟盯着她看了会儿,似乎是明白了她此刻的状态:“我们聊聊吧栀栀。”
许栀像是有所觉察似的,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有些害怕跟他独处。
但是这一步后退,却正好给了他一个进入屋内的空隙。
费南舟就势进了屋子。
许栀迟迟没有进屋,直到他唤她,她躲不过去了才走过去,在他对面的一米处坐下。
“你这样干嘛?我也不能对你做什么啊。”费南舟失笑,摇了摇头。
许栀脸红如血,觉得他这话颇有些歧义。
“大哥……我……”
“你不用这么害怕,我也不是什么强取豪夺的人。你……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话出口之前觉得千难万难,出口之后又忽然发现,其实也没有那么困难。
他不过也只是喜欢她罢了。
是的,他就是心悦于她。
连日来的别扭似乎都有了答案。
许栀却难以置信地望着他,有种被雷劈到的感觉。
她心里跌宕不安,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其实那天如果到此为止也就罢了,偏偏他起身走过来,低头不由分说地吻住了她。
许栀当时整个人都处于茫然状态,只觉得眼前白花花一片,像是万花筒放映一样不真实。
她难以排遣这种焦虑和不安。
当了二十几年哥哥的人,忽然吻住了她,她有一种头皮都要炸开的感觉。
但是,却没有第一时间推开他。
有震惊的缘故,也有很多其他的缘故……
比如,其实她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可只要这么一想,就觉得非常罪恶,身心都备受煎熬。
他们怎么可以?
许栀觉得费南舟已经疯了,她不能陪着他一起疯。
那晚她一晚上没睡,翌日收到了姚雁兰发来的消息,问她最近过得怎么样。
嘘寒问暖,事无巨细。
许栀心里难受,觉得自己是一个背叛她的罪人。
于是她下了决心,离开费南舟。
趁着他去上班的时候,麻溜地收拾东西离开了。出门前想了想,还是给他留了一张纸条,隐晦地道明了原委。
他没有马上发消息或者打电话给她,许栀心里挺忐忑的,有种死刑犯行刑前苟延残喘的感觉。
离开后她暂时没有找到住的地方,只好回到宿舍和自己最讨厌的两个舍友合租。
忍了两天又忍不下去了,好在又遇到了自己之前搬出去的舍友沐瑶。
和沐瑶一商量,她又搬出来和沐瑶合租了。
“拜托你家那么有钱,你干嘛想不开要搬出来啊?”沐瑶嗑着瓜子,不可思议地望着她。
“你以为我想啊?这不是没办法嘛。”许栀垂着头,有点难以启齿,不想跟她说费南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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