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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格外温柔,却如吐信的毒蛇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安久闭上双眼,眼眶中的最后一行泪流了下来,垂死挣扎的希望终于还是彻底坠入深渊。。。
抬手擦去眼底的泪,安久艰难的站起了身,失了魂一般艰难抬起脚,绕过裴钥,向手术室的那扇门一步一步走去。
安久没有看到,在他从男人身侧走过的那一瞬间,男人额前青筋暴起。
“你喜欢那个贺知邻,是吗?”
身后忽然传来咬牙切齿的质问,安久还没反应过来,头顶一侧突然传来剧痛,一只猫耳朵被裴钥隔着帽子粗暴的薅住,拽着耳朵将他的脸强行向后仰去。
安久双手本能的去按住那只抓着自己耳朵的手,刺目灯光下吃痛的睁不开双眼,恍惚着看到上方一张因压抑着极度的愤怒,而使面部肌肉微微抽搐的脸,逆着灯光,眼底拉满鲜红的血丝。
“是,不是?”裴钥呼吸汹涌,一字一顿的重声问道。
一而再的为了贺知邻毫不犹豫的放弃原本对他来说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孩子,裴钥想不到还有其他原因,就像当初为了严墨清义无反顾一样,现在又为了另一个男人。。。
这样的猜想让裴钥本就濒临爆发的情绪彻底失控,他忽然掐住安久的脖子,将人重重抵在一旁的墙上:“你敢说错一个字,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没。。。没有。。。”安久艰难道,他甚至不知道裴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疑问,但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还是被这个男人掐死吧,这样他就不用经历失去宝宝的痛苦了。
裴钥微眯着眼睛盯着安久痛苦的脸。。。他已经对这个欺骗他数次的Omega没有丝毫信任了。
倾身凑近,男人忽然将鼻尖贴近Omega脖颈,像野兽在确认自己的猎物,鼻翼鼓动,一寸寸的向下嗅息。
撕——
一声布料被撕烂的声响,米白色的羽绒衣被沿着领口撕开,破口处雪白的羽绒絮四散飘飞,里面是一件贴身的羊毛衫,男人想也没想,双手扒住羊毛衫的领口再次撕开,直到露出里面一片雪白的皮肤,因为过于消瘦,锁骨显得格外突出。。。
走廊寒意逼人,安久被冻的下意识抬手想拢住破烂的衣服,但刚抓着胸口衣服的手被男人毫不留情的一把扒开。
和刚才一样,男人鼻息擦过脖颈,一路嗅息着Omega温热雪白的肩膀,锁骨,胸口。。。
并没有贺知邻的信息素。。。
按理说在一起生活两个月,这个Omega身上多少会沾染一些贺知邻的信息素,但这么细细闻一遍,却发现那点信息素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这似乎也说明,这两个月以来安久和贺知邻一直有刻意保持距离。
裴钥终于抬起头,脸色恢复不少,捏住安久脸颊阴声警告道:“你敢喜欢别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你最好记住我说的话。”
四周依然漂浮着从羽绒衣里飞出的雪白羽絮,安久双手狼狈的拢住被撕烂的衣服,在裴钥松开手后,他几乎要顺着倚靠的墙壁滑坐下去。
“滚进去。”裴钥沉声道。
安久微垂着头,扶着墙缓缓站稳身体,然后转身慢吞吞的向手术室走去。
“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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