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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沉默。
等到了长乐宫门?口,宋恪端着碗在等着,朝她道:“草民就不进去了。”
赵时昨点头,伸手端过?那碗药。
从前她喝过?的药大?多腥臭难闻,不像救命的药,更像要命的毒,唯有眼前这一碗,她垂眸看去,看着像是?一碗蜜,散发着的味道都是?清甜好闻的。
“这真是?药?”赵时昨发出疑惑。
宋恪点头,拢着手笑:“是?药,只是?想着殿下吃过?太多的苦,这最后一碗药怎么也该是?甜的。”
赵时昨愕然,朝他看过?去。
她发觉,他们都在笑,似乎她喝了这碗药后就真的好起来了,可这些笑总经不起细看的。
赵时昨也笑起来:“多谢。”
她仰头,将这碗甜药一口饮尽。
说来奇怪,从前那些那么难喝的药她总能一口气?喝下去,可这一碗这么甜的药,她却觉得?有些堵喉咙。
赵时昨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心里还是?在怕的。
希望她活下去的人这么多,她真怕自己死了。
她将碗给了宋恪,抬脚进去时,元川终于开口,笑道:“殿下还记得?上回属下回家议亲的事儿么?”
“记得?。”赵时昨点头,站在门?内回头看他,“那回本宫打了你,那姑娘可有被?吓到?”
“是?有些吓到了。”元川哈哈笑了一声,“但还是?成了,她还很好奇什么样的姑娘能把臣揍成那样,所以——”
他眨了眨眼睛,自怀里摸出一张大?红的帖子:“年初臣的喜宴,殿下可一定?要来。”
赵时昨伸手欲接,忽而想起什么,道:“你先收着,等本宫出来再给本宫,否则现在本宫拿了,可不知道会把它撕成什么样。”
发作起来她可没?什么理智。
她摆摆手,转过?身往里面走了,这一次,没?人再喊住她,她也没?再回身。
长乐宫的门?关?上了。
宋恪抱着碗站了一会儿,转身走了,只留下元川和元松兄弟俩领着人在门?外守着。
那碗药发作的没?那么快,赵时昨回了长安殿,在那张寒玉床上坐着,她闭着眼,手指捻动着手腕上的珠串,想的是?此刻已经离京的谢绝衣。
不知道出了京城是?不是?还有这么大?的雪,如果还是?有这么大?的雪,那陆镇鱼只能带队停下来,这一路往淮扬的方向路上不少村庄城镇,要找个落脚地倒是?不难。
只是?谢绝衣那么怕冷,外头那些地方可没?有地龙,只能烧炭。
赵时昨想着这些,抿着舌尖上的甜意。
当口中的甜夹杂着腥味时,她才?迟钝的意识到,药开始发作了。
捻动着珠串的手指骤然收紧,珠串瞬间崩断,寒玉珠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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