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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雪浪本想接口一句‘是任逸绝与你胡言乱语的吧’。
可说了胡言乱语之后呢?难道对欢情先生拉一番家常闲话,将自己的真名告知于他,两人因着任逸绝稍稍亲近起来吗?
那又何必,只谈任逸绝倒还好,要是说起别的人与事,却是无聊。
他心下略感厌烦,神色复于平淡,只冷冰冰地道:“是我,听人说,你近来得了一支剑匣。”
听人说?是听谁说?不过剑匣一事闹得满城风雨,听谁说都不足为奇。
两人听他语调淡漠,神色也转得不近人情,均觉心中一冷,欢情先生更是心中咯噔。
所谓看人先看心,听话需听音,欢情先生细细打量千雪浪,又想起当初任逸绝问的那些问题来。
那支剑匣是出自未闻锋之手,欢情先生见过他的作品,一眼就瞧出来了,两人之间曾有深仇大恨,如今未闻锋的铸品遗落流烟渚,说不准是个预警,因此他才特意将剑匣收入手中,细细检查一番。
这名无情道人却是为了什么找上门来的?
任逸绝当初好巧不巧地问起未闻锋来,如今想来说要什么趁手武器只怕是搪塞,恐怕是为了讨这位嫂夫人的欢心。
唉,见色忘友,真是天下男人最致命的缺点,这实乃颠扑不破的真道理。
千雪浪淡淡道:“给我。”
他要得实在直接,欢情先生与那女子已算得上八面玲珑,仍被他这份率直惊得目瞪口呆,差点说不出半句话来。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摸不准千雪浪算是有礼还是无礼,要是以一个凶蛮暴徒的水平来讲,千雪浪当然算得上是彬彬有礼;可要是以一个君子的标准来衡量,千雪浪现在又实在粗鲁蛮横至极了。
问题就在于,千雪浪是哪一边的?
需知君子有君子的办法,小人有小人的计较,暴徒有暴徒的盘算,生意人有生意人的利益。
那娇媚女子舔了舔唇,瞧着千雪浪的脸看了许久,单手按住要说话的欢情先生。
这天底下的事大多按照规矩来办,有本事不遵循规矩的人总比常人来得更为棘手,她曾经在这类人身上吃过大大的苦头,差点被毁容倒是小事,险些被削去一条胳膊,现在身上还残留着一条自左肩至腰腹处的可怖剑痕,始终无法消去。
想起那人,女子就觉得伤口处又隐隐作痛起来,她沉吟片刻,歪在欢情先生身上,甜腻腻地问道:“不知道阁下要那剑匣有什么用处?”
千雪浪淡淡道:“藏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