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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八十多岁的人精啊。
陆老先生纵横欢场数十年,片叶不沾身,人从花丛过,全程拔鸟无情,那叫一个嗨。
最关键的一点就在这里,不用负责啊,别人想咬他,那也是无从下嘴。
顶天就是一个私德有亏,然后被人骂为老不尊或者老不修啥的。
可这妨碍什么事儿了?
陆老先生先用钱砸到所有玩弄嘴皮子的牲口们说他这是“风流不羁”,再用钱砸到玩弄笔杆子的牲口们夸他是“游戏人间”,最后再用钱砸到满大街的牲口都说这是男人们的通病!
那这不就完美了么。
纳妾?
纳个锤子的妾。
陡然间,王角觉得自己还是太年轻,要是没啥追求,大概还觉得自己血赚呢。
现在一想,这尼玛但凡要是有点追求,也得慎之又慎。
麻子不叫麻子叫坑人,这真是弱小可怜又无助。
眼巴巴地看着钱老汉,回过味儿来的王角现在是真的怕了。
可惜,钱老汉大概是早早地跟萧平谈妥了,这事儿就等王角走个流程,到时候在婚房里头,那必须坚硬如铁!
淦!
“姑、姑妈,那、那……那是哪家的人啊?我、我能问问么?”
“能啊,咋不能?”
萧平笑着说道,“要说这人家,那肯定是好人家。沔州银行的一个行长,姓纪,你知道么?”
“……”
艹。
“这位纪行长,那可是能人啊。不说是神通广大,就说这读书学识,一等一的高啊。”比划着大拇指的萧平,还在那里滔滔不绝,“能跟他在一块儿处着的人家,那能差了?”
“……”
感情不是纪天霞的家里人?
王角感觉自己又行了,虎躯又能坚挺了。
只是猛然间,他觉得这好像哪里不对啊,你他娘的还是没说哪户人家啊。
有心想问,但瞄了一眼钱老汉,见这老东西居然又开始慢条斯理地喝茶,王角顿时明白,这恐怕不简单……
萧平在那里哒啵哒啵说了一通,也没具体说个正经人名出来,等快要走的时候,她才提了一嘴,说是等王角大考结束了之后,暑假可以帮忙给她闺女辅导辅导功课。
服了。
等萧平带着人走了之后,王角赶紧冲到钱老汉跟前发问:“先生,这又是什么情况?》”
“咳嗯。”
钱老汉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看着王角语重心长地安慰道:“阿角啊,长沙路忠武军有个女子,十九岁,年纪刚刚好,我看……”
“……”
你看个屁你看,老东西你到底有用没用?!
王角寻思着,喊这一声先生的成本,实在是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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