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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冰酪融化,萧玄卿行得极快,敲了敲门:“师尊,是我。”
“进来。”
两字便感到路清淮的语气冰冷。
萧玄卿进入,只见谢乘风也在屋中,心底瞬间涌出暴戾。
无他,师尊洗洁,更不喜欢他人触碰自己的物品。可谢乘风竟坐在寒冰床上,裤脚已被掀起,露出红胀青紫的双膝,上面是被利石硌印的血痕,好不可怖。
上面却显然被人处过,妥善地上了药液。
熟悉的味道在屋内漫开,萧玄卿控制着最后一丝智,才没在路清淮面前杀了谢乘风。
师尊竟用了他特意讨来的伤药去给谢乘风上药。
“谢乘风离开学堂,是我的授意。”路清淮已了解全部,冷冷道,“无故罚他,你便是这样教授你的弟子的吗?”
而谢乘风则躲在路清淮身后拱火:“定是弟子犯错了事,才会被责罚。”
他本就生了张无辜的脸,眼尾下垂,此时更是显得委屈可怜。
萧玄卿衣袖下的手紧攥,后悔那时没有直接把谢乘风两条腿打断,才让对方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自己,意图抢走师尊。
俯身而跪:“弟子无话可辨,愿接受责罚。”
路清淮不看他,道:“前些日子,孔学修给新入门的弟子布下作业,抄写《滕灵卷》一遍。既如此,谢乘风,你陪着你师尊在祠堂内抄写。”
《滕灵卷》抄写一遍的正常速度大约是三时辰,和谢乘风受罚时间一致,路清淮继而道,“他何时抄完,你何时停止罚跪。”
“是,师尊。
萧玄卿将手中的冰酪留在桌面上:“此物可解暑。”
只留下一句,和谢乘风一同前往祠堂。
明明事情进展得如此顺利,谢乘风却在大热天中生起了寒意,打了个颤,似乎有什么在等待着他。
——
寂静空荡的大殿内,其上是历来的掌门牌位,高叠,似一座巨山,将云穹派完全镇住。
萧玄卿安静地跪在正中央的地面上,而一旁的谢乘风在拼命抄写。
他虽然想让偶像吃醋,可也不想真的罚他,祠堂不比后山。自己不过是吃了些皮肉的苦,但祠堂历来便是用来惩戒弟子的,跪罚者若超过三个时辰,膝盖便会全废。
因此想快些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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