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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兵退昂溪老道弄鬼 据守汤池国光殿后（第1页）

歼灭吉田大队后，妇好和姬逾告假回了龙城休息。骑兵旅围攻车站基地。奔本大佐被困三天，直到援军到来。

兵败被困的奔本虽然成为倭军北境指挥部的笑话，但是倭军的高层不敢再轻视马绣方了。一个八千人的步兵旅团——长谷川旅团在奔本被困的第三天，到达龙江渡口，分四路进军大兴防线。

在同一天，马绣方的增援部队，步兵三旅，约六千人，也抵达了大兴防线。

倭寇八千人，马绣方部队一万三千人，在大兴防线展开了激烈的攻防战。长谷川旅团的指挥官长谷川少将吸取了奔本失败的教训，采取稳扎稳打、逐步蚕食的战术。他命附庸军工兵营加固了之前奔本支队在大兴防线前修建的阵地。准备与辽北军进行阵地战。他深知辽北军的后勤补给跟不上，只要耗下去，不出十天，辽北军必然弹尽粮绝，不得不撤。

马绣方换上了新力军步兵二旅，原来的步兵一旅的两个团和卫队团后退，作为预备队。骑兵旅则放在大兴防线东北侧的乌诺，作为机动力量。

两军在大兴防线的前沿阵地上反复争夺，辽北军的英勇顽强使长谷川旅团的攻坚战打成了惨烈的拉锯战。大兴防线的东线阵地以平原为主，是防线的薄弱环节，是长谷川的重点进攻目标。这里的战斗最为惨烈。白天，倭兵在坦克、大炮的优势火力下，突破并占据阵地。晚上，辽北军发起夜袭，重新夺回阵地。如此反复。开战三天，倭兵死伤一千多人，辽北军死伤三千多人。双方的大部分伤亡都是东线阵地的争夺战造成的。

开战后第四天，辽北军由于弹药匮乏，补给跟不上，开始支撑不住了。大兴防线多处阵地被突破，长谷川并没有利用这些缺口长驱直入，而是让突击部队停下，固守阵地，巩固战果。

倭寇的弹药、物资补给沿着铁路线源源不断地送到长谷川旅团。大兴防线的辽北军补给有限而且供应缓慢，加上倭寇空军对运输线的不断骚扰，终于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正如长谷川所估计，辽北军要撤退了。

马绣方也料到后勤不继，不得不撤，早就准备好了撤退的方案。大部队的撤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无序地撤退往往会造成毁灭性的灾难。马绣方的计划是分三路撤军，分别经大街镇、汤池、乌诺退到第三道防线——昂溪防线。他让卫队团据守大兴防线后的汤池阵地。步兵一旅二团在汤池西边的大街镇做好抵挡倭寇追击的准备。骑兵旅则在汤池东边的乌诺设伏。大兴防线上的部队利用夜色，分批撤退。

倭寇在夜间的战斗力相比白天要弱上不少，一是因为空军无法在夜晚展开侦察和攻击，二是地面部队对火炮的引导也没有白天那么高效。所以马绣方决定在午夜撤军。

马绣方招来步兵一旅二团的那个道人副营长，问他午夜撤军，有什么神鬼之术可以拖延倭寇的追击。道长当即拍胸脯保证，撤军当夜倭寇在大兴阵地将寸步难行。马绣方大喜，随即找来军中的几名道人和修士协助道长。

这位道长和其他道人、修士在大兴防线的各个要害之处刻画符文、树立招魂幡，摆下招魂大阵要把连日来战死的亡魂聚集起来。亡魂大量聚集的地方，阴阳失调，大兴防线将变成阴邪之地，各种装神弄鬼之术才有施展的余地。

在撤军前一天，辽北军已经有意放弃一些阵地。这些阵地是道长做了手脚的。进驻这些地方的扶商兵晚上怪事不断。有些守夜的哨兵看见许多缺胳膊断腿的鬼影。有人睡着睡着被冻醒了，睁眼看见旁边躺着个半边脸都烂了的人对着他傻笑。有个大队指挥部收到紧急求救的电话，派人去支援时却什么都没有……一个晚上怪事不断。

这些部队里有些人声称晚上见鬼了，一时间人心惶惶。就连一些指挥官都没有了制止的底气。这一天，倭寇进攻的效率特别低。

其实，普通人在一般情况下是很难看见鬼的，除非是时运低、倒霉透顶的时候。但是，一旦进入了阴邪之气聚集的地方，见鬼的概率就大幅提高。于是，这种地方时常出现灵异事件。

撤军当晚，招魂大阵悄然运行，大兴阵地阴风阵阵，幽幽的鬼火时隐时现。倭寇各处的观察哨传来不同的报告：有说辽北军已有撤退迹象的；有说看见一群没有脚的士兵在阵地之间徘徊的；有的更直接，说看见鬼了，一群一群的倭鬼和大明鬼在怒吼对骂。莫名其妙的长谷川带着几个参谋亲自前往前线，用望远镜观察辽北军阵地。他发现辽北军正在悄悄地撤退，气得他想亲自毙了那些乱报告的人。他当即下令前队追击辽北军。

紧急集合的小号声传遍了倭寇的前沿阵地。睡眼惺忪的倭寇士兵本能地爬出战壕，到前沿阵地集合。一颗颗照明弹相继升天，预示着倭寇的总攻开始了。在各个中队长发出进攻的命令之后，一个个倭军小队向着大兴防线的各个阵地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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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冲在前面的倭寇士兵，有些人突然停住，愣了几秒以后，居然鬼哭狼嚎地向后跑！还边跑边喊“有鬼！有鬼！”黑夜里，倭寇士兵是靠着忽明忽暗的照明弹和暗淡的月光摸索前进的。冷不丁有人说见鬼了，很多人都不自觉地停了下来，四处张望。不一会，声称见鬼的人越来越多，往后退的人也越来越多。在队伍后面的小队长开枪才能制止那些后退的士兵。但是要让他们再冲上去就很难了。这些人有腿软的，有尿裤子的，还有抱着别人的腿不想动的。枪顶他们脑袋上都不好使。

还有些小队，在漆黑的战壕和防御工事中七绕八拐，居然跑回原来的地方了。一连好几回都这样。也有两支队伍意外碰头，发生短暂交火。

声称见鬼的人比例很少，但是这些人的大喊大叫，严重地扰乱了攻击部队的行动。现在，连那些什么都没看见的人都觉得后背发凉，辽北军阵地中那漆黑的角落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窥视着他们。中队长下令枪毙那些喊着见鬼的人，士兵们才硬着头皮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