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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她的,是月淮猖獗的笑声。
不过月淮的确没有再进一步。
只是隔着几寸的距离,眉眼含笑的注视着她。
就像是多年前还未被她剥夺记忆的人儿,可是子衿很清楚,如果月淮真的恢复记忆,就不会如今日这般平静。
子衿将自己思绪全部收敛住了,慢慢的将短剑给收进了袖子中:“今日多有得罪,还请魔主海涵。”
月淮却轻挑伸手勾住了子衿的下颌:“孤说了,只要上神能留下来暖床,一切都好说的很。”
子衿低眉将月淮的手给打落:“魔主如今已经有了妻室,这般玩笑话,还是不要开了。”
“哦,孤有了妻室?是上神吗?”月淮轻声慢笑。
“我连你们的成婚贺礼都送了,魔主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这可真的是没有的事。”月淮摇头,又靠近了子衿一步,“自打那日见了上神送来的聚魂珠,孤还是以为是上神送来的聘礼呢,是以便将婚事给推了,上神以为如何?”
子衿又往后退了一步:“不如何,本上神还有事,就不打搅魔主休息了。”
言罢,子衿转身疾步就往外走去,身后月淮双眼微微眯着,正确无误的用旧衣裳缠上了子衿的腰身,往后一扯,便将人搂在了怀中,脚尖一转,等子衿在回神,就发现自己被月淮那厮给压在了床榻上。
浑身都是他的气息。
子衿的身子微微一僵,却不敢在动。
带着酒气的呼吸声,喷洒在子衿的脖子上,她伸手衬在月淮的胸前:“你喝醉了。”
“孤的酒量可是很好的,从来都不会醉。”月淮俯下身,强硬的将子衿的手高举过头顶,让自己趴在了她的身上,“想来酒倦上神,定然是没有见过孤的酒量。”
“孤可是号称千杯不醉的。”
子衿半瞌了眸:“月淮,你真的喝醉了。”
“一般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有醉。”子衿尽量用平稳的声线和他说着话,“所以月淮,你是在为了谁,借酒浇愁了。”
“就是兴奋,所以喝多了些,我可没有醉,也没有为了谁借酒浇愁。”月淮伸头蹭了蹭了子衿的脸颊,小声辩解道。
听着月淮带了些撒娇的话语,子衿的身子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她偏过头,冰凉的唇瓣刚恰贴在了月淮的额间:“阿月,你和曲眉如何了?”
“我和她,没什么如何啊!”月淮拧了拧眉,有些不解说道。
“你一向克制,阿月告诉我,你喝酒是为了什么?”子衿垂着眸子,尽量的让自己贴近他。
她明白,她这样趁人之危有多卑劣,可是她控制不了。
控制不了想要了解月淮的一举一动。
“我……没有为了谁。”月淮嘟囔道,又将子衿给抱进了一些,“酒倦,酒倦……”
“你说,你当初送我聚魂珠是为了什么……我听见琐寒他们说,你喜欢我,是真的吗?”
“酒倦,你真的喜欢我吗?喜欢月淮这个人,只是单单纯纯的喜欢他……酒倦……”
而子衿听着他这一声声的叫她的名字,早就忍不住……
泪如雨下。
深白目瞪口呆的大半夜从他们主子屋子中走出来的子衿:“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找你,谁知道竟然进错了屋子。”子衿装作无所谓说道,“现在有时间吗?”
深白呆滞的点点头:“有,你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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