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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不对,这玉佩是当年沈无衣救了我之后,我给他的,那时候我还以为玉佩被月淮弄掉了,原来一直都在他那里啊!”子衿说道,伸手将玉佩接了过去,细细的抚摸着上面的纹路。
深白直觉不好的皱了皱眉,总觉得沈无衣那厮好像给他设下了什么圈套。
“对了,刚刚说是将曲眉接过去的人,是沈无衣说的吗?”子衿复又问道。
“是啊。”深白呆愣的点点头。
“当年沈无衣救了我,我许了他一个承诺,如今他是来和我讨承诺了吧。”子衿垂着眼眉,“就依了他吧,将曲眉……曲眉……接到阿月的身边去。”
“你们都是一些大老粗,到底不如一个女子来的细心些,阿月身边要是能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儿,也挺好的。”子衿有些勉强的笑道,“以后这种事,不用再来问我了,你们决定就好了。”
“不过记得,你们给阿月找侍奉她女子的时候,记得找些品性温良,知进退的。”说完,子衿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也顾不得玉佩已经掉在了地上,脚步已经有些蹒跚的跑回了屋子,“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深白默不作声的看着子衿的身影,默默地又将玉佩捡了起来。
伫立良久,这才长叹了一声,化为一道黑烟散去。
而跑回了屋子的子衿,沿着门便坐了下来,她靠着门框,顿时泪如雨下。
长歌在角落里站了好一会儿,才拎着两坛酒走了出来,在子衿的身边坐下,将酒递了过去:“要哭就哭出声吧,没有人会笑你的。”
子衿泪眼模糊的看着酒坛,几乎想也没想就将就坛接了过来,仰头,一大口就灌了下去。
那辛辣的味道,刺激着她的喉咙,当即泪水冒的更加欢快。
长歌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酒坛,“要不,我去冥界给你要一碗孟婆汤吧,忘记了,会好受很多的。”
子衿摇头,声音嘶哑:“不要。”
两个字,拒绝的十分果断。
长歌叹了一口气,“你从来都知道封印月淮的记忆,怎么就不舍得封印自己的记忆了,酒倦啊,做人不能这么厚此薄彼的。”
“你不明白的。”子衿闭着眼,一口气就将酒全部喝完。
长歌继续将酒了过去,“我可只有两坛,你悠着点。”
“再去帮我那几坛吧,我想醉一醉。”
“酒多伤身。”
“就这么一次,不会再有了。”子衿说道,“最后,让我在醉一次。”
“长歌,我想见见他。”子衿扬着嘴角微微笑了起来,“在梦里。”
长歌沉默了一阵,终是起了身,“算我怕你了,不过你要答应我,就这么一次。”
“嗯,就这么一次。”
得到了子衿的保证,长歌从窗子翻了出去,不一会儿,便拎着十几坛酒回来了。
他大气将酒往子衿的面前一摆,“诺,今晚你就好好醉一醉吧,我允了。”
“谢了。”子衿举着酒坛,对着长歌一敬,在仰头,一坛酒又全部下了肚。
长歌看着子衿的模样,注视了好一会儿,才在子衿的面前蹲下,目光怜惜。
他和她认识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看见她,这般模样。
心如死灰。
大概说的便是她这样子了吧。
长歌伸手揉了揉子衿的头,尔后便起身走了。
他怕,他再呆下去,会忍不住出手封了她的记忆。
因为,他现在就很想杀了月淮那厮。
最初来招惹子衿的是他,可是最终一次又一次帮他善后的,却是子衿。
早知道如此,他当年一定不会放月淮那厮入昆仑。
子衿抬头看了看,窗外皎洁的明月光,苦笑一声,又大口大口的将酒灌了嘴里。
醉意朦胧中,她似乎真的看见了她想见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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