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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有什么关系,我个人觉得我和他们的亲疏程度只够参加通夜式而非告别式……”
堇在旁边问道:“要我帮您准备御香典吗?大人。”
葬礼的礼金俗称“香典”,装香典的袋子即是“御香典”。
禅城真作为本家人,自然可随可不随,可是她既然迟到了一整天,象征性送上点礼金反倒显得礼节充足。
可惜的是她连象征性的礼节都不愿意付:“免了,我怎么可能给禅城家钱?整个禅城家应当是我的财产才是。”
等到施施然吃完晚饭,禅城真才带着小樱在逢魔时刻的黄昏抵达禅城家。
早在她打圣杯战争的时候,整个禅城家就成了被她捏在手心里任意求取的东西。
曾经总是尖酸刻薄的禅城道弘,早就在女儿面前收起了总想要发号施令的姿态,现如今的禅城真今非昔比,早就不是早前他们视作振兴家族的工具和棋子。
但是瞧见禅城真拖延了足足有一整天才来到葬礼现场,到达以后只是不太有敬意地在死者灵前上了一炷香,然后便招呼现如今已经改姓为‘禅城’的小樱去副场地吃一些招待客人的轻食和水果。
禅城道弘就难免为禅城真这幅轻慢的姿态而火冒三丈。
“你作为禅城家接下来的家主,不主动过来招待客人也就罢了。一出场就往餐厅里面钻,不知道的人还会认为我们禅城家的新家主不成体统。”
“不好吗?”
“什么?”
禅城真轻轻拍了拍小樱的后背,示意她先去找个位置自己玩一会儿,然后才抬了抬眼皮,慢吞吞地说道:
“我不成体统,难道你不够高兴吗?只要我不够服众,你大可以继续过着管理家族事务的生活。”
听闻这话,禅城道弘的脸顿时一阵红一阵白。
他下意识想要呵斥她,又想到眼前的人已经是一位前途远大的魔术师,只好用硬邦邦的语气为自己辩解:“你这是什么话!天底下哪有父亲不盼着自己孩子好的!我难道还能害你不成?”
“这种事情不想和你争辩。”
禅城真无意让根本不知道自己错误的人反省:“我姑且就装作不知道你从一开始就压着火气。原因在于祖父活着的时候你做了那么久的继承人,祖父死了,结果遗嘱上继任的人是我。”
禅城真不耐烦听有关于禅城家的事——里面的原因家族里的每个人多少都知道。
于是通知禅城真老人死讯的还是律所的律师,她喜欢向禅城家要钱,并且唯一和禅城家的交流就是要钱。
在女儿身上只有这一点让禅城道弘感到欣慰,如果禅城真不打算亲自处理禅城家的大部分财产和事务,那么他还能享有现在的权力,在新家主和家族中间做个代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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