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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岁安转身跟上向禾步伐,言语轻柔安抚她的小情绪,两人说着话一路远离,留下那一群自诩高贵的人。
那被噎女子眸间怒意散去,娇柔眨眼,“贺公子,那便是当年被扫地出门的……?”
“嗯,”贺允城伸手作请状,“夜深了,家去吧。”
见本家人都不想再提,旁的人也不好再追问,立马扯开话头说别事,闲步走过石拱桥各自离开。
游走在大街上的两人往城西去,随着夜见深,方才热闹消退许多。
贺岁安带着向禾左拐右拐,他对京城的路很熟悉,看起来在这里住了许久的样子。
“你不好奇他们口中的贱种?”
不算安静小巷清晰可闻,向禾目不斜视,“你要说的时候自然会说,追问得来的答案也是违心。”
贺岁安猜到她的回答,神色淡然,“十九年前,我母亲遭陷害与人苟合,铁证如山。母亲为证清白撞死贺家大门前,贺家早已认定事实,将我赶出家门,是外祖父举家来将我带回唐家。”
听他娓娓道来,向禾也只是跟着点头,“那你为什么会被追杀?也是贺家人派来的?”
“正是,或许觉得我冠着贺姓有辱门楣,想赶尽杀绝吧。”
“这么多年还不放弃,看来执念很深呐。”
贺岁安忍不住笑了下,“在京城还好,自从我八岁离开京城之后,他们不曾放弃过追杀,确实执念深刻。”
向禾不禁好奇,“那你为何要离开京城?只是为了寻药?”
“寻访各地鸿儒求学,便是那时候开始,追杀不断。”
“这么凶险,那还真是多亏了刑寂与竹楠。”
这数年追杀,没有强韧的意志,都难以支撑精神与身体的打击。
自己的父亲为了所谓名声杀儿子,也算是独一份的。
只是一个执念十几年,有些……
向禾平静的眸子闪动,“就算有辱门楣,这么多年过去也该淡然,他这么执着作甚?杀了你又如何?还能提着你的人头挂门外以正家风?”
“谁知道呢……”
两人拐过一条巷子,走出一道大街,不少百姓提着东西归家去。
晚风吹拂而过,向禾拢了拢衣领子,“那有没有可能,是因别事一定要对你赶尽杀绝呢。”
望着远方的贺岁安眨动眼睫,漆黑的眸子不见半点波澜。
“我也想过其他原因,可无论怎么追查,也找不到其中旁的因。”
寂静长街只剩风声,两人无言走着,前头有一辆马车停驻,一道高大身影静候着。
那身影很是熟悉,刑寂一夜等风又等人。
心间跳动一个疑问,“刑寂和竹楠……是唐家给你找来的?”
眉心忽而一跳,贺岁安脸色不变,“是我求学路上救下的。”
“救……救?”向禾单手捏着下巴,“他俩不会是杀手吧?我看他俩每每都是杀招……”
“先前是,如今只是我的侍卫。”
“好吧……”
半路捡到杀手,还愿意侍奉左右,向禾心间存疑。
转念一想,她能想到,贺岁安自然也会想到。
向禾蹙着眉心看了贺岁安一眼,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静静走到马车前与刑寂打招呼。
抬起的手落下瞬间,一股浓郁气味儿呼啸而过——
“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