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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元叫得比恭俭良更大声,“你也没跟我解释。”
“这种事情还需要解释吗?”
禅元挫败了。他自认为自己并非一个极端虫种主义者,例如螳螂种的奥斯特、尼卡,自己都能与之好好交谈。但结婚不可以啊,结婚这种人生大事,禅元抬起头看见恭俭良近在咫尺的脸,活生生掐死脑海中“离婚”的念头。
算了吧,孩子都有了。再说了,自己全家都是纯蝉族,祖上八辈子都是蝉族,怎么说生下蝉族的概率都更大吧。
“所以,你知道我是螳螂种就不喜欢我了。”恭俭良用手指恶狠狠戳着禅元的鼻子,咒骂道:“混蛋。变态。你这个搞虫种歧视的坏蛋!”
大抵是将邪恶点全部算到体能和战斗上,恭俭良在骂人方面很没有特色。
禅元听完小雄虫一顿软弱无力的诅咒后,通讯被无情抢走,只能眼睁睁目睹雄虫打通讯给雄父,噼里啪啦小炮弹一样告状。
禅元向走过去为自己辩解几句,都被雄主推搡到画框外,毫无招架之力看着雄虫把自己描述成“贪恋雄虫美色毫无底线的虫种主义者”。
温格尔越听越担忧,“小兰花……”
恭俭良粉拳一握,骨头噼里啪啦炸出声,“没事的,雄父。我会帮助他形成健康健全的人格。”
禅元:……
这话就你最没有资格说吧!
他捂着自己的肚子,开始在上面划米字,用最传统的蝉族祈福语念念叨叨,“不要螳螂,不要螳螂,不要螳螂。”
孩子只需要继承恭俭良美貌就行了!千万不要继承他的虫种和脑子。殊不知蝉族聆听祈福的祖宗会怎么想,毕竟前一天晚上,禅元的要求还是“必须继承美貌,不要继承脑子”。
虫蛋未出生前,一切关于性别和虫种的内容,在虫族属于玄学管辖范畴。
恭俭良已经快乐地给雄父展示那张单色照片,圈出里面的小虫蛋,“雄父。这是我的崽。他一定会和雄父一样好看,有漂亮的翅膀,是世界上最好看的蝴蝶。”
温格尔认真看了许久,如今病卧床榻,他比任何人都更关心下一代的健康,叮嘱道:“不论雌雄,也不论虫种,雄父都喜欢小兰花的崽崽。”他顿了顿,强调道:“雄父也永远喜欢小兰花。”
恭俭良实在太受用雄父的夸夸,很快他把禅元不知道自己虫种这件事情丢在脑后,有一句没一句缠着雄父说话。
禅元还沉溺在“我嫁给螳螂种”的震撼中,无法自拔。他想到恭俭良从小就对螳螂种连环杀人犯沙曼云的好奇之心,又想到自己过去那段豪言壮语,心虚地看了一眼通讯里的病弱雄虫,摇摇头。
不不不。
实际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刚刚好最符合自己颜值趋向的两个人,怎么会如此巧妙地生下一个孩子?然后又刚刚好和自己结婚?不不不。禅元心中越想越恐慌,他打开通讯,在过往聊天记录中找出一张杀人魔沙曼云的照片。
连环杀人魔沙曼云,魔花螳螂种。
他长得极美,与温格尔阁下不同,那是一种侵略性的美。禅元第一次阅读到“生与死”,就是报刊所做的杀人魔沙曼云专题。
这个雌虫疯狂杀人,毫无理由,毫无道理的杀人。在他被捕之前,仅有一张受害者冒死拍下的照片流传在警局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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