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绳索粗糙的表皮摩擦着沙曼云的手腕,这种质感让沙曼云不舒服的挣扎了一下。
“别动。”温格尔专注地说道:“我快成功了。”
他坐在雌虫的大腿上,因为光线昏暗,几乎整个人贴在沙曼云的胸膛上。这样的姿态让雌虫稍微颠簸一下,都容易造成拆线。
沙曼云想要不理睬这种话。
可他稍微一低头,就能看见雄虫的睫毛微颤,而在睫毛下就是他最喜欢的那双漂亮眼睛。
正如他以前那样期待的,雄虫此刻正在全心全意地看着自己。
虽然只是手。
但也是沙曼云的一部分。
沙曼云轻轻地凑过去,他想到自己雄父经常和雌父做的一件事情。那个时候的他总是无法理解为什么雄虫要和雌虫做这种动作。
嘴唇贴着嘴唇似乎没有意义,也无助繁(衍)大计。
可是,似乎这样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呼吸、脉搏,彻底地融入到对方说得每一句话中,每一个嚅动中。
温格尔欢喜地说道:“好了。”
他像是毫不在意地又巧妙地避开了沙曼云的主动。雄虫抓着多出来的绳索眯起眼睛问道:“我想学下一个。”
沙曼云不善地看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有种错觉,自己是把一项极为重要的东西给交出去了。他的双手此刻被紧紧地绑在胸口,两只手的手腕贴合在一起,上面因为多次的失败,留下红色的勒痕,产生一种凌(虐)之美。
雄虫把他像椅子一样坐着,他像个物件一样被人随意的捆绑。沙曼云低下头用牙咬住另外一边的绳结,舌头灵活地挑开其中的关节,轻而易举地绳结便被解开了。
“重来。”他冷漠地命令了,直勾勾地看着雄虫。
温格尔眼巴巴地凑过来,说道:“那我能试试其他地方吗?”似乎是怕雌虫引起误会,温格尔解释道:“就是,我感觉我只是熟悉了双手,害怕以后其他地方要用,忽然不会了。”
他有点紧张,那种来源自内心对死亡和不确定的恐惧,无法躲过沙曼云的眼睛。
也正是因为这种纯粹的被监狱和他们催生出来的恐惧。
沙曼云相信了他。
他舒展了一下修长的腿,拍拍原本雄虫坐着的地方。他没有说话,但是雄虫自然地理解了。
“真的可以吗?”温格尔问道:“我会很用力的。”
沙曼云冰冷冷地说道:“没事。”
他话音刚说完,温格尔猛地将套好的绳索一收。雌虫仰起脖子发出闷哼,绳索擦着底线而过,几乎是瞬间粗糙的表面将他最脆弱的地方凌迟一遍。几乎是下意识地沙曼云想要一脚踹出去。
可身上压着的重量告诉他,雄虫会被伤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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