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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有朝一日,我还能见着卖了我的人。”阿莱席德亚摇晃着空荡的酒杯,自嘲道:“小蝴蝶,好久不见啊。”
自由的时光只持续了几个月。然后,阿莱席德亚又恢复到了囚徒的身份。他等待着每日的食物或军雌的来访。其余的时间,他都在蓄力准备最后一击。
因为,他坚信温格尔会来。
*
“如果我有消息举报,我会被假释吗?”
“那的看你举报的内容。”军雌说道:“我们需要确定信息的准确性。”
“那就是不能假释。”阿莱席德亚眯起眼睛。
军雌否认道:“不不不,这不是我能判定的事情。我是军部所属的,你的事情是法……”他的话头忽然刹住,在意识到自己被阿莱席德亚下套之后,军雌面容变得严峻。
阿莱席德亚也不在意。
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某方面,他和卓旧是一样危险的人。他们危险性并不在于荒野之中,而是他们的社会性让他们具有常人无法比拟的杀伤力。
“我常常想,在死之前喝上一杯酒,再睡一次雄虫也没有什么遗憾了。”阿莱席德亚说道:“可我现在多了一个小小的心愿,死之前让我知道我的背上写了什么吧。”
军雌看向温格尔。温格尔则说道:“遗书。”
“我想知道内容。小蝴蝶,监狱太无聊了。我除了抬头看看天花板还能做什么?久而久之,当然会想起背后还有一篇文章。这可是无聊的消遣。”
军雌对遗书不好奇,因为他们已经拍照和出版社的翻译人才对照过了。
那确实是遗书。
不过一般地说,很少会有人把遗书写到雌虫的背上罢了。
“再说。”军雌说道:“阿莱席德亚,你还记得自己是在哪里降落的吗?”
阿莱席德亚张张口,他看着军雌,选择躺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铁链限制了距离,吱吱呀呀叫,阿莱席德亚不得不把腿放下来。他装作回忆的样子说道,“你去过了卓旧那边。”
这话是对温格尔说的。
阿莱席德亚继续说道:“小蝴蝶。他一向对你很好。玩纸条的时候也是,我总看见他让着你。实际上,他早就想要睡你了。他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温格尔摇摇头。他终于鼓起勇气,嗓子还带着哭腔,“你什么意思?”
“没有意思。”阿莱席德亚消磨时光一样,反过来解释道:“我想知道,这话总有人愿意爱听的。如果卓旧说了,我得换一套说辞。”
“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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