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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那若兰那种畸形的感情给我们造成了巨大的恐慌,我敢打赌,她肯定不会按照常理出牌。
但我也实在是想象不出来,她到底想用什么变态的手段来折磨这个抛弃了她二十八年的负心汉。
有好几次我都在暗自琢磨,实在不行就让那若兰牺牲一下色相算了。
一……那啥解千愁,实在不够,就再来一……
那啥。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了,我们几个人就像是一群拿到了判决书的死刑犯,一边说些连自己都不敢信的话自我安慰着,一边在无边的惶恐不安里等待着那一声清脆的枪响。
就在原定时间到来的那天清早,我们几个人把食物和淡水收拾进背包里,各自带好了随身物品。
我和任诗雨唐果儿坐在地上,团团的把那若兰围在了中间。
郭永喆已经退了烧,只是脑子还有点儿不太清楚,躺在一边的草地上没心没肺的打着呼噜。
远处的悬崖上方,浓郁的火山灰已经退散了,太阳斜斜的挂在半空,把我们几个人的脸照的阴晴不定。
只要我们能撑到第二天凌晨丑时,就可以避开那个令人闻之色变的时间点了。
但我心里很清楚,李银花……
她会这么轻易的饶过那若兰吗?
我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是李银花企图用魅惑之术让那若兰靠近火山,以任诗雨现在的法力,有很大概率可以魔音驱障,让那若兰恢复清醒。
可要是李银花对那若兰使用什么蛊术……
除了这个办法,我也真想不出什么高招了。
于是……
那若兰的手脚被伞绳反绑在一起,捆成了一只大粽子,绳子上还系着一块几百斤重的大石头。
那若兰一脸幽怨的看着我们,我歉意的朝他笑了笑,喂他吃了点儿东西。
“那爷,委屈你一下,我是生怕你一不小心中了蛊,腿脚就不听使唤的奔着你那老相好就去了,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那你就捆着人家?捆的那么紧,还打了仨死扣?!早知道是这个待遇,人家还不如当新郎去了!”
那若兰没好气的大吼了起来,嘴里喷出来的一条蚂蚱腿都溅到我脸上了。
任诗雨和唐果儿死死的忍着笑,前几天那若兰可能是被憋疯了,他找不着聊天的话题,竟然自爆了他那段不堪回首的情史。
任诗雨和唐果儿听完笑的眼泪横流,就连昏睡着的郭永喆迷迷糊糊的听到了,也乐的一下子从担架上坐了起来,笑的把伤口都给崩开了。
我却有点儿笑不出来,警惕的四下张望着,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虽然我们离着火山口足有将近两天的路程,但要是那若兰一旦中了蛊,以他的脚程……
绝对可以在今晚子时赶到纯阳阵眼,乖乖的躺在李银花的怀里。
“嗯,嗯……得嘞,你等着哥啊,哥知道地儿,道熟!这就来,这就来了……”
突然,躺在一边酣睡的郭永喆含混不清的嘟囔了几句,慢慢的欠起了身子。
我们几个人愣了一下,这家伙……
是不是睡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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