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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诗雨的脸上胳膊上已经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白霜,一丝丝白气从她身上冒了出来,她紧缩着身子不停的哆嗦着,牙齿碰在一起咯咯作响。
“冷……好冷……”
我心里大急,任诗雨这可能是抵不住沧海符的巨大法力,现在阴寒之气已经完全压住了凰佩的气息,她刚脱离了烈火灼心的险境,却又陷入了寒冰附体的折磨。
任诗雨就像是一坨冰块一样,浑身都散发出阴寒的冷意,我却像是一块正在玩命燃烧的火炭,感觉鼻孔眼里喷出来的气息都热的烫手。
“多……多余……我好冷,我肚子里的凰鸟变成黑……黑色的了,快抱着我,抱着我……”
任诗雨冻的话都说不利索了,我赶紧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一股渗进骨头缝里的凉意传到我身上,我顿时感觉舒服了很多。
正在我丹田里疯狂飞舞的凤鸟突然张开嘴,一口就把任诗雨身上传来的寒气吞了进去,我顿时又感觉身子像被烈火烧的滋啦滋啦作响一样,满头大汗像瀑布一样流了下来,还没等到汗珠流到脸上就已经被烤干了。
我赶紧在任诗雨身上蹭来蹭去,她皮肤上的薄冰瞬间就被我身上的热气烤化了,凤鸟不停的吞噬着任诗雨传过来的寒气,我就这么一直在她身上蹭着凉气,任诗雨在我怀里喊了一句。
“坏了,多余,凰鸟在不停的吃你身上传过来的火,现在它的颜色都变了!”
“啊?!”
我吃了一惊,“变成什么颜色了?”
“好像是……褪色了,黑色越来越淡了。”
其实我也感觉到我身体里的凤鸟也在不停的变幻颜色,一开始是一道很扎眼的火红色,现在随着吞噬的寒气越来越多,凤鸟渐渐的退掉了烈火之气,正在慢慢的变成金色。
“怎么办多余,还能让凰鸟继续吃火焰吗?我怕……一会儿它会不会化掉了?”
虽然任诗雨的这个想法有点可笑,但我现在却不敢大意。
我不知道当年师父把凤凰阴阳佩交给我和任诗雨到底是什么用意,但我心里很清楚,这东西肯定是对我们一生的命格都有很重要的意义。
一旦我们真的不小心把凤凰阴阳佩损毁了,那最坏的结局……
我们俩就要双双英年早逝了。
我抱着任诗雨苦苦思索,这时候我身上的烈火之气已经退散了不少,我的脑子慢慢清醒起来。
我努力的在脑海里搜寻关于凤凰阴阳佩的所有信息,我想起了在来中州之前的那一天,师父把凰佩交给了我让我戴上,他说让我到中州来找一个叫任老四的人,和他的女儿交换玉佩,结为夫妻。
我想起了在火车上遇到的老疯子,他说师父当年收留我是为了得到凤凰阴阳佩,我不信他的话,他还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颠三倒四的疯话。
什么凤凰双生,一雌一雄,什么阴凤阳凰,化凶破戾……
突然我脑子里一闪,回忆起了夏风在火车上和我说过的一段话。
“女阳凤,男阴凰,非相济,命不长。太岁煞星和紫薇凤女阴阳颠倒,水火互济,结为夫妻之后,命格归位,一生大富大贵。”
我一边回忆着这些话一边喃喃自语,任诗雨奇怪的抬起头来看着我。
“多余,你在说什么呢?”
我突然问了她一句,“你不是和我说过吗,你知道我是怎么得到水行五魁令的?”
任诗雨一头雾水的点头,我赶紧催问她,“到底是怎么得到的,快告诉我!”
任诗雨定定的看了我几秒钟,她突然扭捏起来,神情古里古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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