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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王书记,我不抽烟……实在不好意思,我刚来一个多月,啥也不会干啊!”
老头自己点上烟,笑着吸了一口:“叫我老王就行,其实也不用小兄弟干啥,有你在我们心里就觉得踏实,万一有啥紧急情况,也有人及时通知上头。”说完嘿嘿一笑,露出了一嘴的黄牙。
中午老王叫我去他家吃饭,我想起李国志的事,就问老王:“王大叔,我们李站长家也是附近村子的?”
老王摇了摇头:“国志老弟是老庙村的,距俺们村也不过五六十里路,他命苦啊!打捞了二十来年尸体,自己老婆孩子的尸体却没找到。”
这话又是让我一惊,之前听胡婶说李国志老婆孩子是得了一种怪病死的,怎么尸体不见了呢!
老王或许看出我的疑惑,也不等我问,继续解释:“他老婆和俩孩子是掉进黄河淹死的,尸体到现在也没找到,估计早就喂鱼虾了。”
吃完饭,老王泡了一壶茶,我又想到之前他提起在黄河清淤时,挖出大白蛇的事,就问:“王叔,那天你说从黄河泥沙里挖出十几米的大白蛇,不会是逗我玩吧?”
老王一愣,笑了:“这事啊!绝对是真的!我亲眼见过还能有假?说起来这是三十年前的事了,不是八五年就是八六年冬天,俺们村在村西黄河滩里‘上夫’……”
“上夫”是当地人的叫法,简单说就是每年冬天,农村户口的成年人都要承担一点给附近的沟啊河的清淤的任务。
老王刚说了个开头话,我手机忽然响了,一看竟然是吴宇辉。
“不好意思,先接个电话!”
我朝老王打了个招呼,就拿着手机走到了屋外。
“我找了个几个锁匠看了这么那把钥匙……”电话里,吴宇辉的声音有些低沉。
“他们怎么说,这是什么锁上的钥匙?”嘴上这么说,其实我心里都怀疑,这是不是钥匙。
“都说钥匙的样式很奇怪,他们……他们根本没见过,后来我找到个退休了的老工人,这人以前是小偷,擅长开各种锁……”
我心里有些着急,没耐心听这些铺垫,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这老工人咋说?”
“奥——老工人说,这应该是某种柜子或者箱子上的暗锁,看钥匙的凹槽,这种钥匙没法配制,里面锁着的东西应该很珍贵。”
听到箱子俩字,我脑中顿时浮现出了从黄河里打捞上来的那几口黑箱子,难道是那黑箱子上的锁?这么一想,似乎很多原本以为不相干的事情瞬间有了联系。
扣掉电话,回到屋里,老王已经倚在联邦椅上睡了过去。
老王媳妇端出一盘葵花籽,笑着对我说:“你王叔就这毛病,只要一喝酒就会睡觉,就算打雷也听不见。”
回到坝屋子,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不远处黄河里的水依旧涌动着。
屋子被几个街坊收拾的很干净,村里还送我一条新的凉席子,说是防潮,另外燃气罐,锅碗瓢盆也都给我准备好了,一下子我竟觉得有些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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