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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会儿不比以前在课堂里上课,如今总共就只有三个学生。
三人坐在先生面前,他眼睛一眯庄先生的书就拍过来,然后白二郎就得站着听课了。
满宝和白善宝捂嘴而笑,在先生讲完课后便起身一起行礼退下。
出了小院,天已经黑了,周五郎打着哈欠从一块石头上站起来,冲满宝招手,“走吧,回家。”
大吉和白二家的下人也各自上去领着自家的少爷回家。
此时还并不是很晚,有些劳作晚一些的人家也才刚刚洗漱而已,所以一路走回家,总能听到各家里发出的各种声音。
周五郎是算准了时间过来的,只等了半刻钟左右,但还是困得不行,主要是这两天开始春耕,他累得很。
他忍不住捶了捶腰,道:“庄先生比以前更严格了些,以前春忙的时候你们是直接放假,现在倒好,早上和晚上还得来上课。”
满宝没说话,周五郎也不在意,他又打了一个哈欠,擦了擦眼角挤出来的眼泪,困顿的问道:“你们的麦子种了几亩了?”
“刘奶奶暂时只请到八个短工,所以现在只种了十五亩。”
“不错了,比我们家还快一些。”
满宝道:“主要是我们有三头牛。”
“这倒是,一头牛抵两个壮劳力呢,不过话说回来,这样一算,你们的速度慢了些啊,是不是有人偷懒了。”
“还好吧,”满宝这两天也跟着下地了的,当然,别的她不会做,就是往已经开垄撒肥的地里丢麦种,“白庄头没说他们偷懒。”
“等家里的地种完了就去帮你们。”周五郎想了想道:“不用你们给钱。”
满宝就抬头冲他乐,道:“说不定我们的速度更快呢,五哥,有牛真的方便好多,要不我们家也买一头牛吧。”
周五郎精神一振,立即不瞌睡了,他兴奋的问道:“满宝,你有钱了?”
满宝惋惜的摇头,“没有,我问过刘奶奶了,一头犍牛要四千多钱呢,最少要四千二百文,次一等的犍牛也要三千文以上。”
周五郎忍不住慨叹,“都能娶一个媳妇了。”
满宝深以为然的点头。
周五郎就没兴趣,“既然你没钱,那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
“我没有钱,但爹有啊,去年秋冬卖的姜和山药,三哥四哥他们交的公中可不少。”
周五郎摇头,“爹不会出钱的,除非等到夏收,如果今年小麦没问题,你缠一缠,爹兴许会愿意出钱。”
满宝就垮下肩膀。
回到家,周三郎的房间里传来婴儿的啼哭声,满宝让周五郎先回屋,她蹬蹬的跑上去凑热闹,就见何氏正抱着一个孩子在屋子里转悠,“三嫂,五头怎么了?”
何氏脸微红,道:“他饿了。”
满宝明白了,何氏的奶又不够了。
五头是正月里出生的,刚过完年没多久就降生了,但不知怎么的,何氏的奶水有些不够,他常饿得哇哇叫。
何氏道:“你三哥蒸鸡蛋去了。”
满宝道:“要不我们家也买一头羊吧?”
何氏笑道:“不用,等他再长一些就能吃些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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