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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没有跟憎珀天好好地道个别。想知道他会对我说什么。”
壶并未停止,凛光的脚步也未停。
“下次问问。”
“好。”
极快的速度让声音几乎瞬间消失在飞逝的空气中。
————
————
玉壶的新居所和凛光上次跟他待在一起时差别不大,偏僻,宽敞,相较而言谈得上干净得体的屋子,想也知道曾经属于某个人类,但无所谓,现在已经看不出人类居住的痕迹了,没有柴火,没有粮食,只有角落摆放着几只染血的壶。
凛光的视线在那几只壶上久久的停留,玉壶的视线追过去,颇为得意的勾起唇露出笑。
“不错吧,我的新作品,染了血之后颜色就更加鲜艳了,可惜人血在完全干涸之后会逐渐变得漆黑,那时候就没这个效果了,小子,你很幸运,正好看到了还不错的颜色。”
炫耀之后是滔滔不绝的介绍,关于灵感,关于创作的思路,关于最终产品的展示,还顺便就讲起了不久前的一些琐事,玉壶本就不算安静的那一类,而在一个愿意听并且多少能听懂他的想法的同僚面前,那份分享欲彻底被激发,凛光在这种情况下都被衬托的话少。
“怎么样?”
“嗯。。。。。。好看,比我见到的人类做的壶,好看。”
“那当然!拿我制作的壶去跟那些人类的壶作对比!真是暴殄天物!”
话是这么说,语气也装的像模像样的激烈,但声音里藏不住的笑意和脸上的得意,以及不自觉挺起的胸膛和捏起的小拳头,其实将玉壶心里的满意完全暴露,凛光撑着脑袋,眨了眨眼,只当做一点也没看出来。
“确实。跟人类比是有些太高看他们了,但毕竟能保留这样天赋和才能的鬼确实少见,又这么有艺术性还能真的将想法付诸于现实的,就更少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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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光状似无意的捧着壶观摩,轻描淡写的又说了两句,视线边缘的男人脑袋都快扬到天上,显然是对这些话很受用。
“小子,你倒是很会说话。”
“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凛光对玉壶投来的目光回以温和纯良的微笑。
将心底只是在哄孩子的想法藏得更深了一些。
是的,哄孩子,这招最早还是用在猗窝座的身上,用来劝住他别和童磨打架,后来又用来哄可乐和空喜,现在对玉壶同样管用。
“既然那么喜欢,我也送你一只怎么样?”
这话倒是在凛光的意料之外,预想的后话没用上,他顿了一下稍显意外的歪了脑袋。
“不是已经给了我一只吗?”
凛光抬起胳膊将手腕上的那只小壶晃了晃。得到的却是玉壶的摇头。
“不一样,那是血鬼术,是为了方便你放东西罢了,我要送你一只真正的壶,真正的艺术品。”
凛光看不懂玉壶脸上的笑,也不明白这两者之间存在着怎么样的差别,但他最终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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