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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那不是徐升么?”沈老儿人老眼却尖,一眼在学生群里看到趾高气昂的徐升,“你瞧他那轻狂样。”
乔宁也看到了,这人正鼻孔朝天地走,一副瞧不上世间万物的模样,经过门房时才故意朝这边瞧了一眼,而后竟走了过来。
“呦,这不是黑心店的老板娘么?”徐升晃悠到门房前,阴阳怪气地说道,“女子本不用上书院,也起这么早?哪像我们男子,需得挣个功名利禄出来。”
言外之意颇为瞧不上女子。
乔宁实则每日都早起,为了照看店铺生意,早就习惯了,并不觉得辛劳,因而反应淡淡:“要挣功名请去号舍,写出一手漂亮文章,而不是在我这小店门前卖弄。”
徐升再次领教乔宁的伶牙俐齿,全靠心中那点子优越感强撑:“号舍我定是要去的,不仅要去,还要考个头名出来,乔老板娘且看着吧。”
乔宁不置可否,这人也是奇怪,他考什么名次跟自己有什么关系,非要来秀一波存在,平白让人看低了人品。
徐升趾高气昂的走了,像只斗胜的公鸡。
乔宁看了看天,时辰不早考试快要考试了,对沈老儿道:“老伯,咱也走吧,柴掌院的委托我们应当守时。”
沈老儿点点头,和乔宁也往号舍方向去了。
却说考场那边,徐升已经进了狭小的号舍,左边邻居是陶崇,右边则是商屿,商屿再往右则是赵冬。
徐公子把一应文具摆在木梁上,满满腾腾,几乎没了放置试卷的地方,反观商屿和赵冬,梁上只搁着一支笔,一碟墨而已。
他看不见赵冬,却能探头看到商屿桌上的景象,心中那股优越感再次横溢,只带支笔,看来对本次考试根本不抱希望。
这京城的公子哥犹如一只多动的猴子,又探头去喊陶崇:“陶兄,我右边那位是不是蠢笨得很?看我这回如此在名次上甩他十八条街。”
陶崇讷讷,商锦年蠢笨?商锦年是经常逃课不假,可跟蠢笨完全不沾边,徐升要在这次考试上压过好友一头,他还真有些隐隐担心。
不知道这位国子监来的徐升学问到底如何,倘若等名次出来,真比得过商屿,那商锦年一定会受打击的。
陶崇担忧地往商屿那边看了一眼,默念道:商锦年,你可要好好作文啊,万不能被徐升比下去。Μ??漫漫
徐升又道:“不止商屿,其实这次考试的头名我已经预定了,陶兄就等着看结果吧。”
陶崇敷衍地笑了声:“安静些吧,巡考官过来了。”
柴德广筹划这场月考可谓十分用心,既然号舍都跟科考时一模一样,那考官标准也要按正规省试来。
可惜,书院加上他也才七位先生,一主考两副考,加之糊名批阅的考官,巡考官竟是没人来担了。
这让他伤透了脑筋,直到想到门房里那一老一少……Μ??漫漫
徐升听到陶崇的话连忙坐端正,就听有脚步声靠近,巡考官过来了,他好奇地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抹蓝色裙角。
怎么还有女巡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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