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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的稍晚了些,否则就能看见邵四了。”温鸣谦告诉张妈。
“什么?!邵四那狗东西抓住了?!”张妈一听立刻就来了精神。
“可不是嘛!那个狗东西可怂了,到这里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桑珥嘴快,一口气不歇的将邵四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个备细。
“真是天杀的!”张妈恨得咬牙切齿,“怎么不叫我碰见他?非把他肠子心肝肺扯出来炒一盘!”
张妈恨极了他。
“老爷已经带着他去报官了。”温鸣谦说,“你们都还没吃饭吧?快去叫厨房做饭来。”
张妈听到事情有了大进展,果然不再像之前那样提心吊胆,此时也觉出饿来了。
再说宫诩,径直去了博都府尹舒尚家中,讲事情一说,舒大人立即命人备了卷宗。又连夜发签,派了皂吏捕快去马大光的外宅拿人。
马大光的外室哪里见过这等阵仗?穿着里衣抖如筛糠,那腿软的站不住,只好跪着。
当差的一声断喝,吓得她知无不言。
“他……他曾说过的,若当真有急事,可去城外西南孩儿井那里赵王府上的庄子找他,无事莫去。”
虽则此时城门已闭,但有京兆尹的手令,自是开得。
宫诩不放心,自然也要跟着,一行人骑了马就奔向城外去了。
因为是赵王的庄子,这些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要知道,虽然是办案,可也不能随意得罪权贵,更何况是赵王这样权势熏天的皇亲国戚。
因此为首的差人叮嘱马大光外宅看门的老苍头:“交代你的话可都记清楚了?若是乱说话弄糟了事,你便是同犯!”
那老头子连忙说:“差爷只管放心,小老儿一定稳稳当当把话说清楚,将他带出来就是了。”
他们让这老头儿进去将马大光领出来,出了庄子,就不是赵王的地盘,抓人也就不犯忌讳了。
此时里头的人自然也都睡下了,老头儿叫了半天门才有人开。
“你这老不死的!半夜是来报丧的吗?”开门的人一见这老头就忍不住骂了起来。
既不是赵王府上的人,他们才犯不着客气。
“这位小哥儿息怒!我是马大光马老爷家的仆人,因家中有急事,特出来寻我们主人回去。”老头儿按照之前教的说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城门关了好几个时辰了,你怎么出来的?”那人不免怀疑。
“我是城门微观的时候出来的,可是我老眼昏花寻错了地方,跑了半夜才找到。”老头儿陪着笑说,“劳驾您行行好,替我传个话吧,家里实在是有急事,等不得。”
那人被他央告得不耐烦,又想着他一个老头儿,没什么可防备的,就说:“你自己进去找吧!谁耐烦给你跑腿?进了院儿往北去,有一间屋子亮着灯,他们正吃酒赌钱呢!你进去瞧瞧他可在不在,不在就问他在哪间屋里睡觉就行了。”
老头儿连忙道了谢,提了灯笼颤巍巍走进去。
此时赌钱的人中果然有马大光,他白天睡够了,再加上心里有事,所以干脆就在牌桌上消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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