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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予玦最是好面子,如今当着庄嬷嬷和晚棠的面被这样骂,再好的脾气也恼了:“父亲刚刚不也帮了晚棠吗?儿子只是怜惜她无端受难。”
萧峙堂而皇之地从晚棠手里拿过口脂,往萧予玦怀里一丢。
萧予玦狼狈接住。
“本侯当主子这么些年,倒是不知该这样怜惜人。庄嬷嬷劳苦功高,你也怜惜怜惜她。”萧峙不无鄙夷,又垂眸看了那瓷瓶一眼。
他也不知这是个什么玩意儿,用来哄女子的,多半是胭脂水粉?
萧予玦瞅了瞅满脸褶子的庄嬷嬷,不情不愿地把口脂往她那里递:“庄嬷嬷若不……”
庄嬷嬷老脸一尬,讪笑着直摆手:“大奶奶要养身子,大爷还是快去前厅帮忙招待贵客吧。侯爷与老奴要问问刚才发生的事情。”
有庄嬷嬷遮掩,萧予玦自然不怀疑萧峙为何也往晚棠身边凑。
他收起口脂,迅速走了。
这口脂原本是要涂在紫烟嘴上让他吃的,刚才他想像了下涂在庄嬷嬷唇上的画面,简直不忍直视。
萧峙看一眼他的背影,讥讽道:“父亲母亲千挑万选,就挑了这么个色胚。”
庄嬷嬷尴尬地笑笑:“大爷以前不这样的,都是被那些子狐朋狗友给带坏了。”
“物以类聚,他原本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萧予玦到底是上了族谱的正经主子,庄嬷嬷觉得他在晚棠面前这样贬低萧予玦不对,想驳斥他一句:侯爷不是也和徐大夫交好?徐大夫声名狼藉,难不成侯爷也不是好货色?
不过庄嬷嬷只敢腹诽,不敢当真说出口。
“手打痛了?”萧峙看晚棠的手还红着,磨磨牙,“那老东西皮子太厚,你要打也该寻个东西打。”
莹白如玉的手,这会儿还红胀着。
庄嬷嬷哭笑不得:“侯爷,还是去那头坐着问话吧。”
三个人走到一处有美人靠的地方,周围通透,无人走动。
等萧峙大刀阔斧地坐下,庄嬷嬷这才问及事情经过:“景阳侯夫人到底是你曾经的主子,你不可恃宠而骄,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竟然动起手来?”
晚棠委屈道:“侯夫人让奴婢跪求老夫人,放奴婢回锦绣苑伺候,给大爷做通房。”
说着说着红了眼眶,凄苦地瞥了萧峙一眼,泪水在眼里直打转。可怜娇弱,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惜。
“不行!”
萧峙和庄嬷嬷几乎异口同声。
萧峙脸上刹那间戾气横生,许久不曾出现的杀气在眼底肆虐。
庄嬷嬷知道这个活祖宗是动了怒,心惊肉跳道:“晚棠,两府结着姻亲,景阳侯夫人又曾经是你旧主,她们不知情,当真怨不得侯夫人如此安排。若是因此生了罅隙,倒是你的罪过了。侯爷不是要更衣吗?你先伺候着。”
适才萧峙慢下步子,用的便是要回梅园更衣的由头。
晚棠知道这是让她劝劝萧峙的意思。
庄嬷嬷听她温声应下,赶紧去前厅找老夫人了。
她得先跟老夫人通个气,免得待会儿侯爷发飙,闹得两府都下不来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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