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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主门,伯母与伯父坐在楠木罗汉榻上,桌上置着茶果,伯母见了她,笑道:“听说今年的春朝节比以往热闹,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话音刚落,就见周云若屈膝朝他们跪了下来。
猝不及防,让人愕然,大伯母起身将她扶起。周生承也从榻上缓缓站起,眉头紧锁,似乎在努力揣测着侄女这一跪背后的深意。
周云若眼眶泛红,低声道:“伯父、伯母,求你们给云若做主···········”
待她将今日之事道出后,周生承猛地一拍桌子,气得脸色通红。
喊来下人,怒声道:“去大门守着,待裴氏与二房的人回来,立即把她们给我带来。”
接着又命人去请长子。
下人应了声,退出屋子,大伯母似乎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周生承负手,气道:“家门不幸,竟出了这等恶妇,自己妹妹都要祸害,这样的人怎堪为大妇。“
转向夫人,沉声道:“明日,就将敬哥儿接来你的院中。她不配教养周家的嫡长孙。”
大伯母回过神,露出为难的神色,又拉起周云若的手,犹豫道:“云若,你素日与裴氏虽不亲近,却也无过大的怨仇,她为何这么害你,是不是误会了?”
裴氏出身好,平日里又会讨大伯母欢心,她一时难以接受,也是人之常情。
可人心坏了,害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就如常玉翡,自己就从未招惹过她,可两世初见,她都要害自己,这道理又如何去讲?
“伯母,云若不会冤枉任何人。虽不知她为何这般行事,但那份恶意,却是实实在在的。云若只求一个公道。”
大伯母的手一僵,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周生承皱着眉头,询问翠英:“你当时在场?”
翠英应了声,上前行礼回道:“回大老爷,奴婢当时在桥上瞧着,那男子故意接近二小姐,二小姐都游走了,他还追着不放,若不是岸上人朝他扔石头,只怕二小姐要被他·········”
望着周生承愈加阴沉的脸,后面的话,翠英不敢说。
一炷香后,二房和裴氏回来了,一进门,裴氏看到公婆沉着脸坐在堂前,周云若则立在一旁,就知道事情不妙。
瞬间捏着帕子掩唇哭起来,三两步到了大夫人身前,哽咽道:“母亲,儿媳冤枉啊!那徐平是我娘家的远房表亲,多年不走动的亲戚了,儿媳都认不得他,可二妹妹非说是我指使的他,这是要冤枉死我啊!”
周生承瞪了她一眼:“认不得,他又为何会上前给你打招呼。”
“父亲,难道打个招呼,就能说这事和儿媳有关系?儿媳知道您疼二妹妹,可也不能偏信偏帮。”
说着,看向周云若:“二妹妹,当众给我难看,恐怕也是觉得家里人宠你,拿我这个嫂嫂不当回事。”
又道:“之前因外头的谣言,我是与你发生了不愉快,可我都给你赔不是了,你为何还要记恨我?”
周云若挑眉冷笑一声:“这事可不是你掉几滴眼泪,三言两语,倒打一耙就能推脱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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